這天,白初一巡邏的時候,發現了有些地方不對勁兒。
她正在離城門不遠的一個山里,鼻尖似有若無的縈繞著一點兒血腥味兒……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系統把她的身體各方面數值都拉到了頂峰,說是有血腥味兒,是絕對不會聞錯的,就在附近。
她腳步放輕。
跟她一同進山的士兵都與她分開去探查別的地方了,一會兒在山腳下集合。
這座山探查了很多遍,是非常安全的,敵軍不會沒事兒跑到這來找打。
山腳下倒是住了一個獵戶,說這山上還殘留著野味,時不時可以打一下。
但這么早,可不是野味出來活動的時間。
只能是——
白初一身形如鬼魅一般飄至一個樹叢身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五指成爪、沖到里面去把那人揪出來!!
“嘶——”
那人一身白衣,一半都被染成了血色。他五官清雅出塵、四肢孱弱,摸不出一絲內力。
“……啊哈。”
白初一把人丟到樹底下,抱著臂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是個男人,還是個一看就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他墨發柔柔的披在身后,腦后簡單的挽了個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子插好。他身上的服飾并不像是大梁,不過鑒于這里的服飾大同小異,所以如果自己改了一下哪里變了一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
“還以為有架打了呢,掃興。”
白初一鑒定完畢是個小弱雞后,沒啥興趣的打算走了。
“別,別走……”
那人弱弱的聲音在白初一身后響起。
白初一才不聽呢,你讓我別走就別走啊?有種你起來啄我一口啊?
小弱雞,嘁。
我的將軍啊
沒想到的是,他真的起來了。
不過不是啄自己一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拽著自己的一小塊衣袖——像是怕唐突了自己,又不得不這樣做的可憐模樣。
“別……別走……你救我,日后定有重謝……咳咳……”
那人說話有些急了,好不容易連成一個句子,卻立馬狠狠地開始咳了起來。
他單手捂著嘴,潺潺的血痕從指縫間流出,落在他似雪的白衣上,點出幾圈血暈。
“你這半死不活的,救你又有何用。”
白初一嘴上這么說著,但到底生了一點點惻隱之心。
她轉過身,單手握上他的手腕,摸著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