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你發(fā)現什么了?”凌星開始好奇,“你說到這個,那天我老公還說他,說他什么來著……陳子岸,你上次說我哥那個詞是什么了?”
“身材焦慮。”陳子岸說。
男人的聲音很近,簡瑞立刻就意識到凌星開了免提,夫妻倆一起接電話呢。
簡瑞這顆心頓時跟針扎了似的。
“對啊,他最近擼鐵很勤快,前幾天還來跟陳子岸一起練了,以前他哪里會在意肌肉好不好看啊。他是被誰刺激了?”凌星反應很快,再加上簡瑞特地打電話來問這件事,她立刻就發(fā)散了一下,猜測道:“身材焦慮容貌焦慮,該不會是孔雀開屏的映射吧?我哥他談戀愛了?”
簡瑞只聽到了幾個字:他和陳子岸一起練了。
他雖然球打得爛點,但健身這塊絕對甩陳子岸一條街的,凌月居然不找他?
這下不僅僅是扎心了,他都覺得他一顆心被剁得稀巴爛了。
簡瑞一點也不想和他們分享八卦了,他呵呵一聲掛了電話。
和簡瑞分開后凌月先送周美西回了公司。
來的時候周美西本來是想開自己車過去的,但下了地庫凌月說坐他車一起去,周美西以為他是懶得開車就沒拒絕。
返程凌月沒給她遞車鑰匙,她就順勢上了他的副駕。
現在正好是周美西午睡的點,她這個時候在辦公室除非是去健身房,否則雷打不動的開始犯困。凌月開車又很穩(wěn),周美西一不小心就打了個盹。
察覺到旁邊的女生歪了歪腦袋睡著了,凌月不由自主降低了車速,十分鐘的路程愣是開了二十分鐘。
直到紅綠燈路口周美西忽然醒了過來,她意識還沒回籠,迷迷糊糊地望著窗外開口:“還沒到嗎?”
周美西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潮shi的沙子在掌心摩擦時發(fā)出的聲音,聽得凌月喉嚨有些發(fā)癢。
“轉個彎就到了。”凌月說,“剛剛那段路有點堵,我就繞了一下。”
開口后他偏了偏頭,順勢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滾動明顯,周美西正巧扭頭看他,盯了一秒又立刻收回了視線。
車停下來后周美西解開安全帶,發(fā)現凌月沒有立即熄火,反應過來他不打算再上樓了,只是送她回來而已,忙說:“謝謝凌總送我回來。”
凌月:“剛好順路。”
周美西沖他笑笑,而后轉身打開車門下車,要走時凌月忽然又降下車窗叫住了她。
“對了,今天早上寵物醫(yī)院給我打電話了。”凌月微微側身彎腰沖車外的她說:“說你救助的那只狗已經痊愈了。”
周美西先是一陣高興,隨即又被難以言喻的羞恥席卷了全身。
周美西小學的時候扶一個老奶奶過馬路,剛好被校長看見了,當天升旗的時候就把她叫到了升旗臺上表揚。
她并沒有引以為榮,因為那件事之后周美西被同學霸凌過一段時間,大部分人都陰謀論,覺得她是因為看到了校長才去扶的老奶奶,說她是故意的,就連一些科任老師都覺得她會被校長單獨表揚,是她父母是雙職工的原因。
這件事的后遺癥是:長大后她再做任何好事都是偷偷做,怕別人誤會她在裝善良。
現在被凌月知道了這件事,周美西不可遏制地揣摩,凌月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為之?救助就救助了,偏偏劃了他的卡,否則醫(yī)院怎么會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