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潯野被人群圍著,她快步上前:“裴潯野,你沒事吧?”
“我、我沒,沒事。”裴潯野看見自己滿手的猩紅,分不清是血還是紅酒,他胡亂地用衣服擦了一下,想要遮掩“罪證”,下一秒手就被桑云縭拽住。
“裴潯野你的手流血了!你還說沒事!”桑云縭驚呼,裴潯野的手扎了幾塊碎玻璃,這個不能隨便處理,桑云縭二話不說領著人去醫院。
向明找了兩服務生把半死不活的葉昀也送去了醫院。
這頓飯吃的真是觸目驚心,但畢竟是自己好兄弟,向明打著圓場:“嗨,那葉昀喝醉酒了,嘴沒個把門惹惱了阿野,沒啥大事,今天謝謝你們給我慶生啊,改明兒得空再聚!”
一一把人送回去了,向明長舒一口氣,你說這都什么事兒這是!
向明叉著腰打算去醫院瞅瞅葉昀死沒死,突然靈光一現:“哎,我想起來那服務生像誰了。”
那人長得好像年輕時候的裴總啊,都不能說是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不過這時候人都zouguang了,根本沒人聽向明念叨,眼前擺著煩心事,他也沒往心里去,只當是湊巧。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送他去醫院。
醫院這邊,護士取出裴潯野手背上的玻璃碎片,之后又做了簡單的處理,桑云縭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裴潯野疼也顧不上,小眼神時不時地偷瞄桑云縭。
桑小縭好像生氣了,他不該動手的,自己一定嚇到她了。
桑云縭沒有生氣,她在想自己的心事。
剛剛她不在包廂,也不清楚兩人是怎么起的沖突。
因為她說的那番話?應當不至于,裴潯野性子驕矜,但絕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不會這么不看場合。
那么應當是葉昀說了什么惹惱了裴潯野,他這才動的手。
葉昀能說的無非就是那些,裴潯野動手了說明他沒有信,或許是她去洗手間之前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又或許裴潯野本就不信葉昀。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這件事的的確確發生了,葉昀說過的話會不會在裴潯野的心底埋下懷疑的種子。
桑云縭的的確確和葉昀曖昧過,這是不可否認的事情,葉昀是富二代,裴潯野也是,這么巧,裴潯野當真不會多想嗎?
裴潯野只是純情,但絕對不蠢,相反,富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比普通人更敏感,更能感知到那些接觸他的人是真心還是懷揣著惡意。
若是葉昀因此懷恨在心,糾纏不休,裴潯野心底的那顆種子或許會生根發芽……
桑云縭垂眸,得想個辦法把葉昀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