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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潯野吻去她眼角的淚。
“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桑小縭,這輩子就留在我身邊,慢慢地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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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的父親走了,桑云縭去見了他最后一面,對此宋澈非常感激。
他還想和桑云縭敘敘舊,問問她的近況,裴潯野冷聲打斷,然后頭也不回地拉著桑云縭離開。
不論宋澈把桑云縭當做誰的替身,但宋澈和桑云縭朝夕共處了三年的事實無法改變,裴潯野的心眼小得很,答應讓桑云縭今天過來已經是他能容忍的極限。
離開療養院后,桑云縭又哄著裴潯野去了一趟醫院看他的耳朵。
裴潯野的聽力受損,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時候發高燒引起的,但醫生說更多是心理上的障礙,如果進行一定的心理層面的治療與干預,會有緩解的可能。
裴潯野起初怎么也不肯,他對這件事本能地排斥,可桑云縭最近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對著他的耳畔輕聲說情話,表達愛意,裴潯野又覺得似乎也可以嘗試治療一下。
她說的話,他想聽得更清晰一些。
治療的過程總是格外地痛苦,所以兩人回去的路上,桑云縭輕輕地吻裴潯野的臉耐心地安撫。
裴潯野分明很受用,嘴上還在逞能:“桑小縭,你好黏人。”
桑云縭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合約,故意逗他:“哦,你終于承認我黏人了,怎么,打算甩掉我這個未婚妻了嗎?”
裴潯野立即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其實你的黏人程度也就一般吧,還沒達到讓我厭煩的標準,嗯,你要再接再厲。”
“那,不如結個婚試試?或許我會表現得更黏人一點。”
裴潯野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其實裴潯野聽見了,聽得很清楚,他只是不可置信,桑云縭這是在和他求婚?
好隨意,但好喜歡!
裴潯野想要再聽一遍,于是裝可憐:“桑小縭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你知道的,我從小耳朵就不好……”
桑云縭哭笑不得,但還是遂他的愿,湊近他耳畔,一字一頓落得清晰:“我說,我想和你結婚呀。”
聞言,裴潯野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卻還在努力維持著“我們之間只是冰冷的交易,并不存在愛情一說”的人設:“這個提議聽上去還行,嗯,那我考慮一下好了。”
考慮個……屁!
裴潯野當場讓司機調轉路線,還去什么公司,趕緊回了一趟家把證件揣上,綁著桑云縭就去領了結婚證。
兩張紅本本貼在一塊,裴潯野也有點沒忍住崩了人設,主動貼貼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