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祁聞,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小丑怪嗎?”
是之前他給她堆的小雪人,雖然放進了冰箱,但最后還是融化了,不過她拍了照,小雪人就一直存在著。
“嗯,記得,怎么了?”
“我發(fā)現我錯怪你了,當時以為你是眼睛不好,才把雪人堆得那么丑,現在再看這蛋糕,發(fā)現,也不能全怪你的眼睛。”
傅祁聞的眼睛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長時間見光,但日常生活已經沒問題。
聞言,他和蛋糕盒里的小兔子蛋糕對上視線,歪鼻子翹眼睛的小兔子正在沖他邪魅一笑。
“咳。”傅祁聞尷尬地咳嗽一聲,試圖找補。
忽然一個人影撲上來,二話不說就要去拉拽沈云縭,她往旁邊躲了一下,手中的蛋糕不慎掉落在地。
傅祁聞快步把人攔下,卸了他一條胳膊,那人嚎叫一聲,仍指著沈云縭大聲地謾罵:“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我母親坐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搶不走我的媽媽,就要害死她!最該死的人是你才對!”
是付楠的兒子嚴宇,他一直接受不了自己母親被關進去,時常去探視,終于在最近,母親把實情告訴他。
嚴宇一聽到沈云縭的名字,就開始應激,又是因為沈云縭,如果沒有她,就不會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他的母親也不會淪落至此!
他恨透了這個女人,她憑什么還要活著,她就該去死!
嚴宇還想上前,一直跟在不遠處的幾名保鏢上前將人壓制住。
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傅祁聞處理得很快,就好像這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可砸在地面變得破破爛爛的小蛋糕,卻在提醒沈云縭,這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發(fā)生了。
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
第一次和嚴宇見面的時候,她想,他應該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聽見了,她喊她母親。
所以他偷偷躲在付楠身后,沖她扮鬼臉,挑釁,他張嘴,無聲地說出兩個字,沈云縭看清了,他在說:“野種。”
于是第二天,她就找到他所在的班級,把他打了一頓。
老師讓叫家長,他把爸媽都喊來了,還當著她的面,一口一個“媽媽”,喊得親密。
于是過兩天,她又把他打了一頓。
付楠心疼孩子,忍無可忍,把她拉到角落,警告她這是最后一次,否則就別再認她。
她就不打了。
但第二天,付楠毫無征兆地給了她一個巴掌,質問她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嚴宇的麻煩。
“我沒有。”沈云縭搖頭。
“媽媽,她撒謊,她打得我好疼,我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