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素王道:“學(xué)而優(yōu)則仕,只是夫子弟子子夏之言。”
姬子昌道:“那么,什么是夫子和儒家的道理?”
公羊素王下了一子,回答道:
“夫子的道理,一言半語說不清楚,但是另一學(xué)派卻有如此的道理。”
“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君子去當(dāng)官,只是為了追求道義,所謂大道艱難,愿望難以完成,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公羊素王道:“儒家可并非只有當(dāng)官一說。”
“只是世人從儒家學(xué)派里面拿出一部分然后曲解,用來說服其他人來遵從自己本人的想法罷了,只是在利用夫子的名聲讓自己壓過別人的辯論,長此以往,儒家式微。”
“農(nóng)家學(xué)派所言,知前路艱難而行之,是君子。”
“只可惜我不在,否則當(dāng)撫琴而歌相送。”
于是想要得到公羊素王支持的姬子昌碰了個釘子,只好離開,心中多有遺憾,而從派遣到其余幾位宮主那邊的臣子得到的反饋來看,各派都縱容這件事情。
只有陰陽家,姬子昌的臣子前去拜訪,中天北極反問是誰派來的,那臣子指了指天空,道:“乃是大日派遣而來。”
是指君如大日。
那位陰陽家之首座卻大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很是悠哉地道:“老夫已目盲許久,不見天日。”
姬子昌的臣子一時間被堵住說不出話。
“那也請大宗師告知,可有陰陽家的大才?”
陰陽家首座又道:“可惜,若是要尋找陰陽家的大宗,我們這一脈確實(shí)是有兩位不世出的大才,其中一位,便是司命,司天下之命。”
這位給李觀一和李昭文留下,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給夜不疑,周柳營留下‘闞如兩虎,嘯風(fēng)從龍,夾之以飛’,晏代清留下‘功在他國’這些判詞的老者卻是笑著道:
“我還只是個小娃娃的時候,他就是司命了,那時候我覺得,這是傳說,其功力深厚高深莫測,恐怕距離那時候的陰陽家首座,也就是我的老師也不遠(yuǎn)了。”
“后來我四十多歲,成為了陰陽家之首,他還是司命。”
“那時候我卻覺得,我和他的距離更遠(yuǎn)了,覺得自己若是也有三百年的壽數(shù),或許可以和他一拼。而今我目盲一甲子,靜觀天下,可是卻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啊。”
那臣子緘默許久,道:“此人何在?”
陰陽家首座回答道:“在天下。”
臣子無言,只好轉(zhuǎn)而詢問道:“那么,敢問另一位大才?”
陰陽家首座回答道:“另一位,就是你們所熟知的司危,掌陰陽之變,而通五行輪轉(zhuǎn),化以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