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
“單手摘龍,垂釣滄海。”
“卻也,不過如此。”
武道傳說對于這足以震撼江湖的手段,并不在意,于他們的境界,追尋的唯獨武道,若是遭遇戰,劍狂天下無敵;若是約戰的話,那釣鯨客獨步四方。
當然,姜素若是拉出大軍,那誰也懶得和他打。
大軍加持下的天下第一神將無敵。
但是,以其他四位的身法,大軍絕對攔不住。
釣鯨客提起魚竿,邁步從容,已消失不見。
李觀一醉酒許久,忽而一個激靈,轉而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到眼前不是那個釣魚人,而是公孫世家的客房,旁邊的銀發少女把書卷合起來,嗓音寧靜:
“您醒了。”
李觀一道:“我睡了多久?”
瑤光道:“有一夜了,距離日出已不遠。”李觀一捂著頭翻身坐起,那酒雖然勁兒極大,但是卻并不傷及神魂,李觀一反倒是覺得身體舒坦,精神放松。
外面天還黑著,耳畔已可以聽到鳥鳴的嘰嘰喳喳。
李觀一洗了把臉,和瑤光外出,公孫世家絕大多數人和百姓一起撤離此地,在大堂之中的,就只寥寥十幾個人,只是李觀一沒有想到,那嘴臭的萬明逸也在。
萬明逸見李觀一,乃笑道:“李道士,你可算是醒了!”
李觀一道:“倒是讓萬兄弟見笑了。”
萬明逸道:“非也非也,不是見笑,可謂是大大的佩服了!”
“面對著武道傳說,你竟然還可以和人拼酒喝得大醉如泥,我知道來的是那位武道傳說之后,整夜不能睡著,說起來,現在我的手都在抖。”
他伸出手,那張習慣握拋射暗器的手掌本該是穩定如鐵鑄,此刻卻控制不住顫栗著,自嘲笑道:
“我的身體在本能告訴我,要我跑。”
“猛獸都有預感,以我輩武者修行,也有感知之力,明明還沒有打起來,我的身體卻在本能逃避這一場戰斗。”
李觀一道:“此事和萬兄無關,萬兄為何不離開?”
萬明逸連連搖頭,道:“非也非也!”
“雖然身體本能要跑,但是我等武者,卻絕非野獸,而是有情義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