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殺到極限才行。”公羊素王指著那一個匣子,道:“之后,要將此鎮壓在學宮儒門古道之下,由我和麒麟,代代相守,以學宮之力將其鎮殺。”
公羊素王袖袍一掃,落在地上的秋水劍飛入他手中,這柄玄兵之中頂尖的存在,本身劍身應是如同一泓秋水,清凈無暇,此刻卻染上了點點鮮血痕跡,隱隱變化。
老儒生的手掌撫過劍身,道:“秋水無痕之劍。”
“是慕容秋水出生的時候,慕容龍圖親自鑄造。”
“鋒銳,堅硬,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性了。”
“但是就連張子雍的手臂都可以被切斬進去,自是厲害,收好吧。”他手指一彈,秋水劍重新飛入了李觀一腰間的劍鞘之中,鳴嘯不已。
“此劍沾染不死之血,未來未必不可能成就神兵。”
赤霄劍輪轉過來,劍鳴清麗。
然后大怒。
不斷戳著秋水劍。
公羊素王道:“張子雍不愿意死在我等的手中,用赤霄劍自裁了,雖說是自裁,但是實際上最后奪取他性命的,是劍狂留下的雄渾劍意。”
“那老東西未曾走出這一步的時候,做不到這樣。”
“嘿,還真讓他走通了,可惜,這一步路,我想要走,卻又不敢走。”
公羊素王坦然道:“前方萬丈絕壁,有路,無門而入。”
“為之奈何?”
在這個時候,墨家巨子,佛門活佛,素月真人都散開,勘定周圍元氣,以免張子雍做出什么后手,宇文烈則是注視著李觀一,沒有多說什么,下令虎蠻騎兵收整。
公羊素王有時間和李觀一閑談,這老儒生溫和道:
“九十七把玄兵縱橫讓他得到了天下第一宗師的威風,卻也限制住了他,那時候的他和我相差仿佛,我和他爭斗三次,他未曾闖入,我未曾勝他。”
“而今單打獨斗,怕再難以接得下他的劍招。”
“我很想要調動儒門古道的氣勢和他爭斗。”
“但是儒家的底蘊不是為了個人而廝殺的。”
“于國于天下并無裨益。”
李觀一好奇詢問道:
“突破之前,突破之后的太姥爺,變化有多大啊?”
公羊素王似乎聽到了什么很有趣的話,他大笑起來了,伸出手拍了拍李觀一的肩膀,道:“真是個孩子啊,變化多大?你說的變化,是鳥振翅,魚搖尾,劍狂之變,卻是魚化龍,鳥轉鵬了。”
“第一宗師,九十七把玄兵縱橫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