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縱橫天下,馳騁江湖的秦武侯,在一手拉扯他長大的嬸娘面前,也毫無半點(diǎn)的威嚴(yán)可言。
反倒是瑤光似乎頗喜歡這種和宿命般職責(zé)無關(guān)的名字。
慕容秋水伸出手來,把那銀發(fā)少女?dāng)埖阶约簯牙飦恚掳蛿R在了瑤光頭頂,親昵蹭著她的銀發(fā),抱著瑤光一晃一晃,于是那銀發(fā)少女也不知道反抗,就隨著慕容秋水也一起一晃一晃。
慕容秋水都被這樣乖巧的模樣逗笑了,笑著道:“來來來,霄玉兒,想要吃什么,和嬸娘說,今兒嬸娘來給你做。”
銀發(fā)少女想了想,也只是道:“饅頭!”
慕容秋水笑出聲來,道:“好好好,饅頭就饅頭,只是要吃什么樣子呢?有里面塞了棗泥的棗泥饅頭,也有桂花糕也似的軟嫩饅頭,江南的風(fēng)好,水好,點(diǎn)心更好。”
“好看也好吃。”
瑤光被慕容秋水寵著。
李觀一微笑看著這一幕,后退兩步,然后輕輕拍了拍老司命的肩膀,道:“老爺子,過來看看今日這酒怎么樣?雖然慕容家是以鑄劍成名的,窖藏的酒不如那些世家,但是也有些好酒。”
“今天我們開一壇子。”
老司命了然點(diǎn)頭,李觀一安慰好了瑤光的失落心情,和司命一塊轉(zhuǎn)出來之后,拿了一壇酒,到了亭臺下面,客客氣氣給老司命倒了一碗,這才詢問道:“老爺子,那位大……”
李觀一聲音頓住,把本能克制住。
然后才道:“大前輩,是瑤光的父親?”
老司命喝了口酒,滿意點(diǎn)頭,道:“要不然說你小子聰明呢,若是你太姥爺?shù)男宰樱缭缣崃藙θィ簿湍銈€小子在這世道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知道問問老人家。”
老司命就把瑤光往事都一一說出來了,然后砸了咂嘴,道:
“瑤光這孩子命苦,你也不要怨釣魚的,那老小子從小吃百家飯長大,武功高了之后,人們又是害怕他又是恭維他,他不擅長和人相處的。”
“許是以前當(dāng)乞兒的時(shí)候,遇到事兒,悶頭跑就是了,現(xiàn)在也落下了這個臭毛病,他就是不希望瑤光去西域,可是,這天下的事情,哪里有低頭不管就能解決的呢?”
“之前老頭子我已經(jīng)想法子給他兩個牽線想著解決這父女之間的問題了,倒是有點(diǎn)效果,至少這姑娘愿意開口喊一聲爹了,沒曾想釣魚的天不怕地不怕,就在這兒栽了。”
“今天看來,釣鯨客的心結(jié)還沒有解開。”
“應(yīng)該是畏懼相見,還有愧疚混合起來的。”
“越是渴望親近關(guān)系,就越是下意識遠(yuǎn)離。”
李觀一沉吟道:“若是去西域的話,那魔宗。”
老司命端著酒,回答道:
“放心,你和那孩子且去西域就是了。”
“你自己武功不差,又有麒麟在旁邊,騎著麒麟,握著神兵,就算是魔宗也很難把你怎么樣,只是需要警惕這幫家伙下三濫的手段,在今天之前,你去西域,八成不會出事。”
“至于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