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這幫悍勇之士拔刀壓制,這些人,武功高,卻又沒有匹配的武勛,就可以看得出,都他娘是那邊軍里面的刺頭,邊軍本就是悍勇,刺頭的代名詞。
這幫子玄甲軍,更是刺頭里的刺頭,對這些門閥府軍早看不順眼,李觀一兩次沖陣救人,這幫玄甲皆是心悅而誠服,當即動手壓下。
李觀一轉身看那伍長:“此人公子是誰?”
伍長臉色煞白身軀顫抖:“是,是……李玄業公子……”
李觀一點頭,俯身半跪,將方才沖突,一個不慎被沖倒的老翁膝上傷口綁好,溫和道:“老者稍等,我去討個公道。”
那老翁抓住李觀一袖口,道:“夠,夠了……”
李觀一看著他,道:“不夠。”
他起身,那邊忽然有一聲音道:“將軍去哪里?”
李觀一道:“討公道,你們在這里就行。”
那人卻咧嘴一笑,三十余歲年紀,一身鐵塔也似的莽肉,使一把重馬槊,五重天境界的邊軍兵痞子。
幾度干到了千人都統的職位,都因為和上司吵鬧被擼下來,正是那尉遲雄,閑得發悶,道:“將軍何去,某為將軍掠陣護衛。”
李觀一道:“好!”
只此兩人,奪了馬匹,徑直沖到了國公和宗族所在的地方,那尉遲雄大笑,揮舞一根猶如狼牙棒般的重兵器把眾人都推開,李觀一早已直奔那什么李玄業。
李玄業手中一盞葡萄美酒,正想著此次離去,拿了這一城之金銀,也算是不虧,反正之后,這城必被這西域亂世劫掠,也無人知道這些事情。
還有隨軍出征,大勝而歸的功勛,雖是吃了些苦,也不虧。
正在想著,卻聽得外面騷亂,怔住的時候,卻見一名悍將,身穿山紋甲,縱馬而來,這李玄業剛要打招呼,卻見那人抬手一槍,毫不猶豫,直接刺來!
李玄業想躲,哪里躲得過去?!
早已被一槍戳中咽喉,鑿入后面的墻壁,葡萄美酒夜光杯,砸落在地,碎成一片,李玄業不敢置信,伸出手亂抓著脖子上的槍,只覺得顫抖。
動靜這般大,外面已有人來,見此場景,無不是面色驟變,夏侯鍛道:“你在做什么?!”
他老辣深沉,道:“李玄業,犯了何等罪過?”
李觀一手中戰槍持續發力,幾乎要把李玄業釘殺在此,道:“妄動城中庫房,臨戰之時,私自掠取金銀器物,臨戰之時,擾亂軍心”
夏侯鍛緘默許久,道:“若是擾亂軍心,自然該殺,不知是做何事情,擾亂軍心?”
李觀一聽懂了。
前面幾個,都是罪責,但是在這些世家門閥出身之人眼中,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