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神將軍!”
樊慶道:“主公。”
李觀一看他,道:“如何?”
樊慶道:“……兵甲之類,我們留下了許多,我已傳信給長孫,讓他將從西意城之中帶出來的糧草帶來,但是也撐不住這么多人口的消耗。”
李觀一說了幾句話,樊慶點頭,將戰場上收獲來的糧食拿來,這些俘虜臉色蒼白,李觀一道:“你們皆知道我,我不愿意傷害你們性命,但是糧食,不夠。”
這話落下,眾皆臉色蒼白,一名悍將道:
“哈,我懂了!不過是死罷了!”
“我乃沙陀部戰將,雖和那赫連不合,但是你摘了他腦袋,老子服,我看天下從沒有你這樣的神將,死在你的劍下,我也不算數辱沒我的父親!”
“來罷,從我開始殺!”
李觀一看他,伸出手握住劍,拔劍,那悍將復姓朱邪,于潰軍之中,仍舊驍勇,昂然而立,目光怒視李觀一,李觀一長劍落下,卻不曾殺他,只是將他繩索斬斷。
這悍將愣住,李觀一長劍抵地面,道:
“有傷者起身。”
“可攜帶一份口糧,各自歸去吧,你我之間,本無仇恨,皆是因赫連介山,此人已被我所殺,我也不愿殺戮于爾等,糧食不夠,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人,且自歸去!”
“莫要再提刀兵。”
“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眾多西域悍卒本覺得必死,絕處逢生,不由驚愕,見李觀一手持長劍,皆是心中顫栗,驚懼服從之心升起,叩首后離去,又有萬人悍勇之人,以及各自校尉,將領被留下來。
皆除去了兵戈,甲胄,交給樊慶。
那復姓朱邪的年輕悍將看著李觀一背影,身上復雜。
李觀一已騎著戰馬,回到了那城池,城中百姓把城門關上。只聽到外面廝殺的聲音,不敢去看,只城里的老翁,組織了城中青壯,握著被拋下的兵器,決定一旦城破,就即赴死。
李觀一伸出手,這城門沒有了諸多士兵抵御,又已破敗,宗師的力量,沒有人阻攔,他輕易就把城門推開來,百姓心中顫抖,本欲要赴死。
卻見那出征的將軍回來了,一時間都怔住,不知道該說什么,安靜的氛圍之中,只有李觀一牽著戰馬,一日兩戰,天色已近于黃昏,踱步入城。
“我回來了,此城危難已解。”
殘陽如血,少年將軍一身血染,對著這數萬百姓,叉手一禮,道:
“我說話,從來說話算話!”
少年將軍抬頭,笑容燦爛: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