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話,肯定不能和李元昶說,于是女子也只是嬌媚含笑道:“若是公子愿意加入我圣教之中,諸多妙處,不盡數可知么?”
李元昶只笑不答,眼底帶了些冷淡輕蔑。
是把這些歌女,這圣教當做了刀子。
可這溫柔美麗的歌女眼底,卻也帶著對這世家子的調笑和小覷。
那李元昶忽然臂膀用力,將這美麗女子攬在懷中,面頰相貼,脖頸依偎,綢緞和彩緞輪轉,恰似了兩條斑斕毒蛇纏繞,亂世之中,男兒陰冷,女子狠毒,亦是一絕。
銀發少女蹲在那里,把玉牌高舉。
再盯——
諸多丑態,眼底睥睨戒備,都被她全部都搜集起來。
并無情緒波動的少女,就如天上的神靈,俯瞰著這亂世的諸多情緒,愛恨情仇,眼底清淡遙遠,不似這世界上的客人。
待得時機相差不大,銀發少女就小步小步離開。
只在離開時候,視線一瞥,看到桌子上一盤點心,不知為何,視線凝固了下,然后繼續順著送東西的小二往出走,下來,找到了自己的小包裹。
想了想,看到旁邊有人驅趕馬車,少女借了個車。
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里面,解開了奇術,看著這許多東西。
瑤光留下許多的東西,然后戴著兜帽,敲響了旁邊小屋的門。
昊元夏看到李觀一身邊的觀星術士,放下戒備:
“怎么了?”
瑤光遞給他一封信,道:“留在這里?!?/p>
昊元夏疑惑:“那你呢?”
瑤光道:“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p>
昊元夏道:“???是計劃嗎?”
銀發的觀星術士回答:“不。”
只是忽然而起一念。
昊元夏知道留在這里是最安全的,他慢慢點了點頭,而他也相信,那位仁德名望頗大的秦武侯也不會舍棄自己,銀發少女轉身離開,帶著自己的行李,包囊。
她從這人來人往,人們情緒都焦躁的國公府里走出去,悄悄找到了自己的馬匹,她解開馬匹的韁繩,把包囊掛在上面。
她帶著兜帽,騎著馬匹,馬匹的鈴鐺聲音清脆。
她如同往日那樣,走入風和大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