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帶著一股迫人之氣,逼迫陳輔弼的白發朝著后面揚起,只是那將的刀鋒劈下,卻早有好幾道劍氣,槍芒爆發,直接鑿穿著將后背。
悍將口噴鮮血,重重得墜下。
臨死都不敢相信,會是自己背后的攻擊殺死自己。
狼王端坐在戰馬神駒上。
任由這將死前的鮮血噴出,灑落在了自己的鎧甲上,巍峨不動,于是千軍萬馬奔騰,從狼王的兩側奔馳而過,旌旗烈烈,其下是一個個勇武戰將眼底的血色。
野心,欲望。
千軍萬馬過。
狼王看著那倒在地上,兀自不甘心的戰將,那戰將死不瞑目,雙眼死死盯著,狼王沉穩,自語道:“可惜,你竟然沒有看到,那些戰將眼中,對王位的渴望嗎?”
“他們知道會有許多人死,但是他們卻也在想著。”
“最后成功的,為何不是我呢?”
在那時候開始,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這人心,是這野望,為何擋在這天下眾人之前!
狼王陳輔弼催動馬匹,戰馬馬蹄如同碗口大小。
漫不經心往前,將那戰將頭顱踏做了一攤血泥。
“英雄梟雄xiong中渴望燃燒起來,眼中看著王位,美人,然后倒影在眼底的火光。”
“這,才是亂世的根源。”
“忠誠,亂世之中,怎么會有君王相信這個呢?”
臣忠誠,沒有好下場。
灰色的如同山巒一般堅硬的高大戰馬慢慢轉過身,馬蹄上還踏著血泥般的血肉,狼王白發白須,身形高大,穿著墨色的甲胄,披著墨色大氅,墨氅的后部拖下,落在馬背上。
他的下頜堅硬,冰冷,整個人像是一只老邁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去的狼,更像是一塊冬天結了霜的石頭,一塊不是這個時代的,早該粉碎掉的石頭。
宏峽城里大軍過境。
狼王啟程坐騎走過這戰場。
“李萬里啊李萬里。”
“我們的時代過去太過于久遠,久遠到了,世人不知道為什么,你被稱呼為太平公。”
“而我,則是【狼王】了。”
狼,從不是正面和獅虎廝殺的野獸。
是日,狼王陳輔弼以【稱王】【不戰】盟約,打開宏峽城,聯軍通過,前行數十里,諸將紛爭,人人不肯信任旁人,乃各領兵馬,奔赴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