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一個太平公。”
“正如這世上,只有一個秦武侯一樣。”
狼王內氣迸發,把那一封信直接地震碎掉了,然后起身,罵起來,道:“年輕一代的小子們就滾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姜素不會來,就算是姜素來,也輪不到他們,和我并肩作戰!”
蕭無量沉默,道:“主公,少主在……您要和他一見嗎?”
陳輔弼轉身揮手,道:“見了煩心,不見。”
“讓他們滾回自己的本陣里去。”
李觀一和陳文冕終究是沒能夠見到狼王,陳文冕等了一個日升日落,最后緘默許久,他拔起插在地上的長槍,騎上了自己的戰馬,撥動坐騎,和李觀一轉身離開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那本營之中,老邁的蒼狼一直注視著他的身影遠去,直到在這個天下消失,都不曾動。
陳文冕站在外面站了一日夜。
狼王在里面安靜看著他一日夜。。
秦武侯暗中嘗試和狼王陳輔弼聯手,被拒。
面對姜素至少需要兩名頂尖名將,狼王不在,釣鯨客短時間內又聯系不上,李觀一壓力頗大,但是言談舉止,一如往常,倒是能夠安定人心。
而在應國,狼王,李觀一都有所變化的時候。
蘭文度的密信,終于以最快的速度,跨越了重重關卡,出現在了陳國江州城,陳皇陳鼎業的桌案上,陳鼎業看著這蘭文度傳遞來的諸多證據,第一時間,心中升騰起來了無邊怒火。
“魯有先!”
“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通敵賣國,你竟和李觀一那叛徒,設計狼王?!”
“殺!殺!”
證據確鑿,陳鼎業一股怒火升起,幾乎掀了桌案,一口氣寫下了圣旨,幾乎要把印璽壓下,要派人前去,將魯有先更換,然后把這個陳國的宿將,重新押回來!
實在不由得他情緒劇烈起伏。
本來就要承擔起來自于第一神將姜素的恐怖壓迫感——這位神將的名號,往日只是聽起來可怕,陳鼎業其實并沒有一種很實際的感受。
直到此刻和姜素交鋒,才明白什么叫做天下第一。
那種前方戰線似乎隨時崩盤的巨大壓力,幾乎要他喘不過氣來。
后方持續往前方運輸糧食,補給,兵員,后勤。
整個陳國都似乎搖搖欲墜,此刻陳鼎業的一切的心氣都賭在了西域戰場上,所向睥睨的狼王之上,狼王敗北那一日,陳鼎業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整個人都陷入低沉之中。
大勢上看,狼王算是陳國方最強的戰將,唯一的頂尖統帥。
即便不再是陳鼎業為帝,他也要保護陳國的國祚。
這一點上,他和狼王曾經是戰線相同的。
而狼王的敗北,將這一切都推翻,陳鼎業知道陳國已經無望于天下,而現在亂戰之中,幾乎就是等死的結局,那一段時間里面,陳鼎業整個人陷入一種痛苦掙扎和對往日的痛恨。
為何要對太平公下手?
為何當初聽信了應國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