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只一抬手,戰槍鳴嘯,白虎法相裹挾了應國大軍的軍陣煞氣,猛然變得更為龐大,然后朝著李觀一撲殺而來。
這決絕一槍,足以逆轉勝負。
但是李觀一的神色仍舊平靜。
宇文烈心中升起一絲異樣。
卻毫不猶豫,長槍氣勢不停。
就在這一槍抵達李觀一前方三尺的時候。
李觀一抬起手中的木劍龍圖,竟只是一次劈斬,就將宇文烈這匯聚軍陣大勢的一槍給攔下來,即便是宇文烈爆發全力,長槍竟然不能突破這一劍封鎖。
一聲劍鳴,一聲槍響,似乎把其他聲音都壓下去,遠遠傳出去,詭異的寂靜。
一場酣戰。
這個清傲狷狂至極的神將才發現了不對。
緩緩側眸,看到戰陣之中,煞氣流轉變化,而在虛空,那本該是如同山巒一般巨大,綿延十數里的白虎法相,卻在此刻,難以動彈。
一根根根基在大地和山川之中的鎖鏈不知道什么時候憑空升起了,無形無質,卻能將白虎法相死死捆縛起來,即便是宇文烈,也不能夠駕馭這軍陣之勢了。
張狂恣意的大笑聲音響起來:“哈哈哈哈,怎么樣,怎么樣!如此大陣,如何,如何!”
“以此陣道,奠定此戰之勝!”
這張狂霸道的笑聲。
并不是陣魁釣鯨客。
在江南十八州的城墻之上,學宮陣道之首,陰陽家司危放聲狂笑,這個曾經口出狂言,要以整個天下為陣圖的怪才,來到江南足足兩年時間。
也才終于在陣魁釣鯨客的幫助之下,于江南十八州州城之外,以山川河流,森羅萬象之氣,構筑一處大陣,猶如放下了無數的鎖鏈。
宇文烈孤軍深入,軍魂法相就像是主動進入了這無數鎖鏈當中,平日陣法不曾展開的時候,自是沒有什么不同,可是剛剛鏖戰,全神貫注。
陣魁親自開啟此陣。
此刻,這白虎軍魂被死死捆縛起來,根本動彈不得。
宇文烈,失去軍陣加持。
大軍之中,釣鯨客銀發飛揚,雙手十指往后交錯拉扯,隱隱然調動這陣法——司危的大陣完成了用山川萬象為陣的基礎,這是不錯的。
但是能夠催動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