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干等著等死,不如拼一把,若是秦皇得勝,咱們弟兄也可以回去種田。”
齊郡王薄頗為痛快直白的道:“我們就都是些粗人。”
“不懂秦皇的什么軍略和好事。”
“就只是爭一個活命而已。”
竇德慨然嘆息:“跟著秦皇能活命,已算得是民心了,兄弟既然有此念頭,那么我等不如同往!”他本來以為,就只有自己有這般豪邁之心的心思,逐漸散開來。
從天空往下看去。
整個應國內部,不同的區域都出現了亂事。
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你們之前將我等兄弟活埋,然后此刻招攬我們,哈!
什么都由著汝等應國皇帝說了算?!
可知壯士一怒否?
整個應國,皆有豪雄揭竿而起,或者傲笑縱橫一方,或者沖擊應國的官府庫藏,去搶糧食,兵器,而更有一些,乃是當年神武王看重的那些英武之輩。
大丈夫七尺之軀,豈能夠在這世上茍活?
齊郡王薄、孟讓、北海郭方預、清河張金稱、平原郝孝德、河間格謙、勃海孫宣雅,趙破,武霸道,白瑜娑,孟海,高士達……
天下英雄,何其之多。
單雄面色肅然,終于意識到了,在秦皇牽制住前方的軍神,名將之后,根本不止一個豪杰起來了——而且這些英豪們,都不假思索,選擇朝著鎮北關的方向前去了。
李觀一,岳鵬武之名。
天下皆知。
民心所向。
四方洶涌,幾乎已經是過飽和的狀態。
這樣的事情,就如同是水壩被沖垮了的狀態,之前壓制得越狠,這個時候的反噬就越發兇悍,才不過五六日,就已經是四方各地,皆是狼煙烽火。
秦皇起勢進攻,不過十天左右。
就似乎直接將這三百年國祚國運的大應國,從那中原大國的位置上一把薅了下來,露出了龐大身軀之上的諸多問題,姜高緘默許久,幾乎是不得不去調動了后方那些二線兵團。
披堅執銳,朝著這些‘亂軍’的后方包抄過去了。
魏懿文道:“可是,陛下,此刻諸多大將,都率軍隊在前,制衡秦皇,若是我等后方的這些軍隊調動離開,恐怕是各個城池,鎮守之力削弱,若有特殊情況,怕是要重演當年狼王之事啊。”
姜高的臉上帶著一種疲憊,輕聲道:“但是,賀若擒虎將軍對峙岳鵬武,本來就已經是有些勉強,如今若是讓這些亂軍過去的話,豈不是更給賀若將軍多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