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是我能在老之將死前,吞并南北。”
“還是你能在那一頭老狼王口中搶奪了西域,徹底成事。”
天下的大勢到了這一步,彼此之間心照不宣,都可以看得出對方要采取的行動,遠交近攻,是古老的謀略了。
是以那一局棋,就是天下。
姜萬象伸出手來,微笑道:“三年之內。”
“我不攻江南。”
“你入西域,我攻陳國,而后決死于天下。”
“如何?”
李觀一伸出手,和這老者手掌相擊。
年輕的秦武侯想了想,回答道:
“你剛剛說,要吞炭啞聲,才能復仇是嗎,那是刺客的做法,你殺我父母,為求的是國家大事;那么,唯獨以你的國家來祭我父母,才是報仇。”
姜萬象大笑:“好,我等你來的那一天。”
“今日來,你還要取解毒之物是嗎?”
姜萬象笑著道:“方才,你喝下去的那一杯酒,就是解蜚毒的藥了,若是你方才如陳鼎業那樣的怯懦之輩,要和老夫換酒吃,那可就沒有解毒藥咯。”
“哈哈哈,就算是你把宇文天顯和宇文化這兩位將軍,還有我那些悍勇的將士們,還回來的禮物了。”
姜萬象漫不經心笑著道:
“他日你和我去中州,巡狩的時候。”
“天子放其鹿,你我共逐之。”
“如何?”
李觀一道:“那就要看你能否騎馬游獵了。”
姜萬象大笑道:“我可不比你弱,不過今日,就由老夫來親自把你送出去吧。”卻沒有想到李觀一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送我,可不是什么好心思。”
姜萬象沒有否認。
他頗為贊許李觀一口中那個,他們兩個都看不到的未來。
可百姓有百姓的立場,他麾下的世家支撐著他,所以他也有他的立場,他走了一生,走到了這里,所以絕對不能,也無法轉頭了。
外面的氣浪滔天,并不比起這里面短暫的棋盤對弈之激烈差得分毫。
狂風呼嘯,云氣下壓,凌冽霸道的氣焰沖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