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天下人眼中,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大敗的應(yīng)國,該要忌憚和戒備著那年輕的麒麟,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合縱連橫,和陳國共同抵抗江南。
可姜萬象卻做出了另外的選擇,選擇先和江南的麒麟聯(lián)手,欲要率先滅掉占據(jù)了中原之南的富庶陳國。
二分天下之后,龍與虎爭,再光明正大地去奪這天下。
被姜高當(dāng)頭棒喝的老邁君王,重新?lián)焓捌饋砹俗约旱暮肋~和壯闊,年老的時候,又有了少年時候的豪氣和不甘心,打算要和江南的兵力聯(lián)手,前去滅殺陳國——
【先滅去陳國之后,你我兩人,二分天下】!
【彼時,再提刀兵,再爭天下】!
“豪氣沖天啊……”
即便是破軍,文靈均他們也要這樣低聲嘆息起來了,天下大勢洶涌,猶如逆水行舟,越是往前,遭遇到的波濤和阻礙,也就越是洶涌。
如今的天下,突厥草原的虎視眈眈,那位大汗王對于中原的覬覦,已經(jīng)是絲毫都不加以掩飾了。
或許是因為中原的三方勢力,經(jīng)過了長達(dá)兩年有余的廝殺和征戰(zhàn),正處于國困民疲的時期,年邁的第二神將大汗王,覺得自己踏上死亡之前最后的一次機會來臨了。
磨礪爪牙的天下第重騎兵鐵浮屠,在第二神將的率領(lǐng)之下,于遼闊的背景草原之上,磨牙吮血,冰冷地看著中原的百姓和生靈。
而經(jīng)過了長時間爭斗和廝殺的中原要進(jìn)入休養(yǎng)生息。
彼此之間的矛盾和仇恨,也是糾纏如同千千結(jié),不能夠展開,狼王的尸體,被以特殊的手段保護著,武道傳說之軀,死后不腐不壞,在陳鼎業(yè)將狼王首級送歸之后。
陳文冕將狼王的尸身合一,下葬在了江南。
這里是最初的時候,是陳輔弼和李萬里年輕時最痛快日子生活的地方,陳文冕祭奠自己的父親,手持那柄雙刃的利刃發(fā)誓,一定要手刃了血仇姜素。
陳文冕離去之后,李觀一獨自來這里,提了一壺酒,祭祀狼王,縱然是生前如何豪邁的英雄,死去之后,也只是埋葬于大地之中,生前的榮華和豪邁,歸于虛無。
李觀一盤膝坐下,提起江南的烈酒,倒在狼王的墳?zāi)怪希溃骸笆甯福覀兂晒Ρ仆肆私兀灿辛诵碌慕颍緛泶蛩阋煤眯蒺B(yǎng)一下的,可惜,可惜。”
“草原上的突厥大汗王,不準(zhǔn)備給中原這個時間和機會了啊,他對我們的敵意很重,是真正的敵人,中原三家都選擇暫且罷手,這草原可不準(zhǔn)備要我們喘口氣。”
“姜萬象估計打算把應(yīng)國氣運交給姜素。”
“陳鼎業(yè),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這家伙的品性低劣,但是肚子里不知道轉(zhuǎn)著多少狠厲的念頭啊,一個不小心,太小看他的話,搞不好要被他最后狠狠咬一口,不死也大殘。”
“晏代清先生說,自古往來的許多君王,走到我們現(xiàn)在這一步的時候,往往就會開始發(fā)生變化,一開始的勇猛豪邁,就好像慢慢消失了似的,開始貪圖享受。”
“結(jié)果開辟疆域的那一段時間,就是他們最強的時候。”
“我們自然不會是這樣的。”
“這天下里,我們的敵人還是太多了啊,姜素,姜萬象,陳鼎業(yè),草原突厥,第三神將高驤,宇文烈,賀若擒虎……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休息的時候。”
“我要報爹娘的血仇,文冕要報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