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自然是傾瀉開來,落了滿地。
便是里面的魚獲,也都混在了一起,根本就分不出清楚,哪一條魚兒是誰的魚獲。
劍狂慕容龍圖面不改色,撫須笑道:
“啊呀,老了,老了。”
“聽到觀一你突破的消息,一時間太過于高興,竟然有些握不住我的木桶,倒叫我的魚兒和這陣魁的魚兒混在了一起,分不出來【誰多誰少】了。”
釣鯨客呆滯,旋即勃然大怒:“老東西你故意的吧!!!”
“這一次說好了的,不動用武功,不動元神法相。”
“我這一次明明贏了的!”
釣鯨客幾乎恨不得一拳頭攥住那老劍狂的衣領子。
如果不是打不過!
劍狂慕容龍圖道:“哈?你比老夫釣的多?”
“誰知道?誰見到了!”
“分明是我贏了!”
陣魁釣鯨客:“你!!!”
銀發男子的臉龐肉眼可見漲紅了。
有時候,不只是女子的臉紅勝過一萬句話。
男兒的紅溫更是如此。
釣鯨客的額頭青筋狂跳,卻根本拿著這個釣魚耍賴的老頭兒有什么辦法,江湖傳聞當中的劍狂,自是傲氣凜然,可是如今這灑脫的老頭子,釣魚,下棋,聽人閑談。
和江湖中天煞孤星,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的劍狂截然不同。
銀發釣鯨客和劍狂彼此開始了指責和推諉。
但是李觀一看著地上的魚兒,最大的只有手掌長度,寬窄兩指之間,躺在東市地面的小溝里,開口吐出一個個小泡泡,眼睛往上面翻,露出一股詭異的光。
李觀一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