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未之有也。
曲翰修心里面盤算著自己舉行這一次及冠禮,會在后世留下何等的名聲,心滿意足,心滿意足到了肚子里面傳來的饑餓感都似乎消失了。
抬眼卻見到了那邊的南翰文,后者比其他年少二十歲,在他眼里還是個小輩,正在匆匆走過,不知道打算忙碌什么。
曲翰修喊住了南翰文。
“修業,修業……”
南翰文,字修業。
南翰文抬起頭,看到這位中州的大儒名士,抬了抬眉,忍住了轉身邁步就走的沖動,表面上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原來是曲大人曲老。”
“不知道喊住在下,有什么事情。”
曲翰修很是從容且傲慢地道:“長者喚住你,難道還必須要有什么公務嗎?小子忒也失禮!”
???
南翰文忍住了把這家伙掀翻在地踹兩腳的沖動。
心中暗罵這是個老不修,是個大傻子。
表面上卻很贊同他似的。
恭恭敬敬地道:“您老說的對,是在下對于【禮】的研究還不夠,就請允許我就此告辭,回去通讀禮法,等到幾年之后,在下對于【禮】的經典,更為明晰,再來和您賠罪。”
“告辭。”
曲翰修抬手按住了南翰文的肩膀:“停下來。”
南翰文額頭抽了下,嘆了口氣,道:
“您還有什么見教嗎?曲老?”
曲翰修忍不住皺了皺眉,道:“說你兩句,你就開始急了,沒什么性子,你這般性子,怎么和你的老師澹臺憲明似的?”
南翰文腳步頓住,他想到了那個曾經向往的背影,嗓音低沉,道:“我雖然在丞相的門下從事,但是卻并沒有師徒的名分,曲老前輩,不要搞錯了。”
曲翰修盯著他看,索性無所謂道:“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澹臺憲明的弟子,老夫今日餓了,你是晚輩,豈不是該要請老夫吃點東西?”
南翰文氣笑了。
大道上拉著他就是打算吃東西?
但是卻也知道曲翰修是真的沒錢了。
曲翰修是中州禮部的官員,別的不說,就只是中州赤帝一脈最近的地位,經歷,各國共同朝拜中州的大禮早就不存在了,禮部就是清閑之職。
曲翰修在南翰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