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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 第891節(jié)（第2頁）

“這樣的自信，若有人一定要跟著他的腳步，是會吃苦的。”

姬子昌攬著文貴妃，輕笑道：

“就由我來，為他把這最后的東西彌補吧。”

“赤帝一朝的名望已經(jīng)不多了。”

“能幫一點，就是一點。”

“幫他的話，總比浪費在手中的好，也總比被這滿朝的文武大夫給廢掉了的好。”

姬子昌又想到了自己打算讓姬衍中幫忙說的幾句話，得意起來，笑著道：

“呵，藥師那小子一心在這天下，明明關(guān)心別人，卻不懂得說什么漂亮話，還得要我這個做哥哥的來幫忙。”

“哈哈哈哈，他日他們大婚的時候，我若不上桌，誰也不能動筷子。”

文貴妃笑著道：“您是陛下啊，是天下的共主。”

“秦王大婚的時候，您不來，這天下的百官，當然是不能夠下筷子的，這與禮不合。”

姬子昌自語道：“天下共主。”

他自嘲地笑起來，道：“我這樣的人，中州的疆域不過只是方圓千余里，隨便扔一個石頭都可以砸倒好幾個爵爺，大人；兵馬穿著好的甲胄，卻不能征戰(zhàn)四方。”

“文武百官，世家，宗室之間的血脈糾纏，彼此之間都有血親聯(lián)姻關(guān)系，且以這樣的方式糾纏在一起，化作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把這整個中州籠罩起來。”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動不得一絲一毫。”

“我雖然已經(jīng)有了奮勇之心，可也無能為力，年已四十不惑，卻也就只是靠著祖宗的余蔭，勉勉強強的當個富貴傀儡罷了。”

“這樣的人，哪里能稱呼得天下共主呢？！”

“豈不是可笑。”

文貴妃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想要安慰姬子昌。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文家，也是這一個巨大的網(wǎng)絡(luò)的一員。

姬子昌輕輕按著文貴妃的手掌，沉默許久，道：“天下的亂世，如今已經(jīng)有了平定下來的可能，等到天下平定的時候，若是，若是朕，不再是皇帝了，你可愿陪著我走？”

文貴妃心中一顫，張了張口，幾乎要落下淚來。

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輕聲道：

“臣妾，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