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的事情,必然要讓朝野震怒,老頭子也罷了,可我若是找到了弟子,這種后果必然波及到他,我這段時間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法子,可以護(hù)住他的性命。”
“要偌大盛名,要謹(jǐn)小慎微。”
越千峰自語道:“偌大盛名,謹(jǐn)小慎微。”
“如此殺之無益而有大害,確實是可以保他性命。”
老人低頭推演,平和道:“我要送關(guān)翼城一場大名望。”
“如瓢盆大雨,從天而落,雨露均沾,能接得住幾分,看他造化吧。”
越千峰知道,老者說的大名望,也是在為救岳帥而造勢。
陳國重文,應(yīng)朝重武,在不同國度之中,采取的計策也不同。
這樣的法子,只有在陳國有大用。
他看著關(guān)翼城,想著一定要將老者送入其中,守城的已換成了陳國守城名將魯有先,而城中最強(qiáng)之人,應(yīng)是薛家那一頭老白虎,雖然雙方隔絕百里,雖然自己只此一人,但是這也如同兩軍隊對壘。
“祖老朋友何時可到?”
“短則四五日,長則半月。”
“好,那么那時候,我會抓些通緝犯讓他們沖向關(guān)翼城,分散緹騎和城守,而我會直接前去挑戰(zhàn)魯有先和薛家的老頭子,聲東擊西,那時祖老自然可以從容入城,你走到堂皇大勢之下,他們反不敢動你。”
老者道:“不會傷了百姓罷?”
越千峰道:“我自然有法子控制那些逃犯。”
“逃犯都是惜命的人。”
“九死一生,和立刻死。”
“他們總能夠分得清楚。”
“至于薛家那薛道勇,他有眼力和賭性,卻終究是個商人,商人重利,自不會和我拼死。”
老人點了點頭,畫完了最后一筆,將那繁復(fù)到如同絕美藝術(shù)品的圖案完成了,而后推算,可漸漸的,那雙白眉毛微微皺起來,越千峰道:“怎么了?”
祖老撫須道:“不知,或許是我算錯了。”
“嗯?”
“我今日割圓術(shù)以推算是否有弟子,但是此相卻有些奇怪,圓如渾天,星辰密布其上,現(xiàn)在是春日的三月,可我推算到了最后,長空寂靜,龍宿的龍角出現(xiàn)在了南方天空,日月從龍角當(dāng)中穿行而過,而虎宿卻仍舊出現(xiàn)在西方天空,雙方并耀。”
“南方屬火,而龍行其間,是大兇。”
“若非是我算錯了,那么就是我那有緣人,身負(fù)龍虎法相,行走兵戈之道。”
“而且,還是火龍和白虎。”
“火龍,白虎?”
老者不由笑起來,指了指這渾天割圓術(shù)和其中標(biāo)注的萬象森羅,拍掌長吟道:“萬象森羅為斗拱,瓦蓋青天,無礙得多年,結(jié)就因緣。”
“修成功行滿三千。”
“降得火龍伏得虎,陸地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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