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飲茶聽曲罷了,那位房子喬已開口道:
“今日老師受故人之邀,來此關翼城,會見諸位,已是文華盛會,更有一事,老師擅三教九流,分有四派,謀,斷,諫三門,皆已有弟子,而今還剩下一【勢】,還未曾有弟子得了衣缽。”
“今日老師,就是來此,尋這一位,關門弟子。”
眾多名士的目光都有變化。
王通的名聲極高,弟子不少,應國,陳國世家子弟,多從其游學。
這對于他們來說,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巨大的資源和機遇,于是這些年長者都起身,年輕人們留在這桌案前,薛道勇拍了拍李觀一的肩膀,道:“觀一,老夫相信你?!?/p>
“勿要擔憂,傾力而為便是!”
李觀一看到放下來的卷宗,似乎是要寫文章,目光掃了下,眼角抽了抽——
一·【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
二·【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三·【賦得‘士先器識’,得文字】
四·【月夜著宮錦袍,泛舟采石,賦以‘顧瞻笑傲,旁若無人’為韻】。
李觀一:“…………”
這什么?
這什么東西?
完犢子,要寄。
這上面每一個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李觀一卻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在這時候,包括薛霜濤在內所有的世家子弟皆開始答題,不外乎于拆解圣人言論,賦以現在的局勢。
以及用文這個字為韻腳,寫一篇賦。
李觀一不得不承認一點,世家子弟超過十年以上的系統性教導,并非是白來的,都是奮筆疾書,少年人嘆了口氣,提起筆,在這卷宗上落筆,龍飛鳳舞,一手好字。
李觀一!
寫下自己的姓名。
就像是以前答題寫了個解字。
心里面有個安慰,多少不算是白卷。
然后把筆擱置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