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入境前,在秘境之中,和壓低境界的陳國公交手。
見識過他的槍法。
而這個時候,那在之前評斷里面只是上乘槍法的陳國公神槍,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一寸一寸變得明亮起來,然后烙印到了李觀一的神魂之中。
李觀一將這一槍記了下來。
而后他感覺到了薛神將的動作。
他感覺到了氣機的流轉,感覺到每一塊肌肉的調動,感覺到了筋骨的繃緊,感覺到了那白虎法相匍匐在一旁,感覺到手掌握著那戰戟的感覺,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他化作了使用這樣一招的薛神將。
這就是,傳承。
戰戟橫掃!
卷濤!!!
…………
在這之前,大漠之中。
因為駱駝被震懾嚇死的破軍和那帶路的老者在沙漠之中艱難匍匐。
他們趴在了沙丘下面,月色像是灑落了大片的白銀,明亮干凈的沙子也會反射月光,簡直像是趴在了月亮上面,四下都是白蒙蒙的。
在夜色和星光之下,大漠遼闊得像是沒有盡頭。
本來沒有了坐騎就是艱難的處境了,他們還遇到了被突厥騎兵圍剿的沙盜,沙盜們被圍剿,已經化作癲狂的狀態,遇到狗都得被殺了,如破軍這樣堪稱漂亮的男人,下場會很慘。
破軍不擅長戰斗和廝殺,他和老者遮掩了氣息,躲藏起來,騎著沙漠馬的沙盜們來回地尋找著,但是破軍找到了很巧妙的地方,遮掩了目光,他們沒能找到,走得越來越遠。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柄暴露在外面的戰戟忽然再度鳴嘯起來。
沙盜們聽到了聲音圍堵過來,嘈雜的喊叫聲音漸漸靠攏,破軍咧了咧嘴。
他打算拼殺。
一名沙盜已騎乘著沙漠馬撲了過來,手中有彎刀。
破軍從樂器里面拔出了一柄軟劍,一下刺死這個沙盜,老者瞠目結舌,破軍道:“我不擅長sharen。”
“記住了啊,東陸中原人的話要好好琢磨。”
“不是不會,多少會一點點。”
他輕快地跳了起來,反手用手里的馬頭琴輪圓了,砸在了一名騎兵的頭頂,當馬頭琴的琴身發出刺耳聲音,然后裂開之后,他又用琴身斷裂出鋒利裂口的一端狠狠地刺出去,把第三個人的脖子給貫穿了。
中空的琴身就像是成了一個放血的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