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他閑聊,說天下的變化,說大祭的漩渦,最后老人舉起手中的茶盞,輕聲道:“明天霜濤去京城,觀一你騎馬送一送她吧,約莫百里后折返就是了。”
“得在你參與大祭之前,解決觀一你身上的一個麻煩啊。”
李觀一若有所思。
老人揮了揮手,于是聽風閣的簾子落下,沒有人聽得到里面交談。
老人和李觀一交談一炷香時間。
………………
今日下了雨,
立威揚名,越千峰歸來!
李觀一騎乘的戰馬,雖然不能夠和西域馬和突厥鐵浮屠戰馬相比,但是也是薛家精挑細選,馬蹄砸下,比起入境武夫拼力一拳還要可怖,若是砸下,這武勛子弟的雙腿不保。
就在此刻,一道殘影猛烈出現,掠在馬蹄之下。
一只手將那嚇傻了的武勛子弟拉出來,一只手握著長刀猛然一掃。
戰馬受驚長嘶,退后了幾步,不斷地踩動馬蹄。
那是個三十四五的漢子,絡腮胡子,也帶著個覆蓋上半張臉的面具,沉聲道:“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被救出來的武勛子弟驚魂未定,是從死亡邊緣回過神來之后的驚怒,發泄般大喊:“給我殺了他!”
“我要他死,我要他全家都死!”
“我要讓他家的男人都當乞丐,他家女人都賣到最賤的窯子里!”
“被一千個最低賤的殘廢去上!”
李觀一雙目沉靜,里面孕育著恐怖的風暴。
他說的太順了,哪怕是憤怒之下的話語,卻也證明他做過。
至少見到過別人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