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殺意升騰,按著刀柄,拔出了刀,眼底倒影帶著煞氣,他恨不得一刀把這人劈死,卻因為不愿意給薛老惹來更多麻煩而止手了,薛老說往死里打,但是他不能真的sharen。
他知道,往死里打一個武勛子弟,和在京城外一刀子剁了這武勛子弟的狗頭,是兩種意義。
李觀一慢慢把刀收起來。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殺心。
長長呼出一口氣,轉身走向另一個人。
那少年是嗓音發顫:“我沒有說過,我沒說啊!”
“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對我出手!”
李觀一回答道:“無他。”
“只心中不爽利耳。”
重刀掄起,砸下。
骨刺都砸出。
慘叫。
然后踱步,去砸另一個。
衙役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少年將所有人的膝蓋都打碎,骨刺都冒出來,然后用他們自己帶來的鐵鏈捆住自己,而后翻身上馬,雙腿輕夾馬腹,戰馬邁開雙腿。
這些武勛子弟被拖行,慘叫不絕。
地上血肉淋漓,衙役臉色蒼白,有人跑回去告訴那些驅使這些武勛子弟當棋子的真正貴胄們,想要壓服這些武勛子弟,就是比他們更狠厲,這個不關乎性格秉性,不管是好人惡人。
惡人自然是狠,可是好人更要狠。
這就是亂世。
樹林之中,薛家聽風閣里面那位老親衛安靜看著這一幕。
最后離開了,不只是這幫武勛有保護者,這位薛道勇身旁寸步不離的老人一直都跟在后面,就像是他年少的時候,從中原岱宗的門派上下來的時候,長老所做的事情一樣。
這親衛將事情告訴了聽風閣當中,提筆寫字的老人。
薛道勇道:“時風你沒有出手嗎?”
親衛柳時風微笑道:“李少爺的碎玉拳竟然大成,打死了一個二重樓的邊關武官,并不需要我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