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太監道:“為圣人天子賀!”
李觀一道:“天下祥瑞無過于麒麟,只是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有機緣,一見麒麟的風采?”
司禮太監哈哈笑道:“誰人都想要見到麒麟啊,李校尉你不是第一個和我這樣說的,其他各家貴胄,武勛世家的子弟,無不想要一見麒麟的風采,可是麒麟祥瑞,乃是家國之幸,怎么可能輕易展露在外?”
“哪怕是皇子都無緣可見呢。”
李觀一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絲絲遺憾的神色,旋即司禮太監笑道:“不過,李校尉今日倒是運氣好,若是不著急著離去的話,不如在這里站一站,或許可以見到些貴人呢?”
李觀一訝異。
司禮太監有心結交他,輕聲笑著道:“應國如今和我大陳交好,應國國主派遣他國太子,以及二皇子為使臣,來我大陳出使,今日陛下在宮中擺宴,招待應朝的使臣和突厥的七王,不片刻,應該就來了。”
應國太子?!
若是應國太子來的話,不就代表著——
李觀一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一個名字。
轟!!!
幾乎就是在他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遠處有馬蹄落在青石板上的聲音響起了,如同戰鼓轟擊一般,李觀一側身,看到狹長的御道對面,有人騎乘著戰馬而來,應國的車輿不曾被攔下。
皇帝的敕令,特別允許他們可以一直到朱雀大門。
車輿奢華而莊重,有應國皇室之風,卻又不曾喧賓奪主,陳國的皇宮衛士環繞周圍護送,甲胄和旌旗環繞,是足以讓人感慨的聲威,只是這一切的一切,在李觀一的眼中都失去了色彩。
少年人的身軀繃緊。
青銅鼎劇烈地嗡鳴著,白虎的法相升騰出現在他的身邊。
卻和往日的威嚴咆哮不同,此刻的白虎法相身軀緊繃,俯低了身軀,吐息,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前方。
李觀一的目光落在了最前方的一個人,他騎乘著墨色的戰馬,馬頭距離地面幾乎有一丈,伴隨著前行,肌肉微動如龍,馬鬃晃動,目光如猛獸般兇悍,那男人明明穿著的戰袍,而非甲胄,卻有一種大將披甲的威嚴。
而在李觀一的眼中,男子身后,一只巨大無比的白虎緩步徐行。
那白虎幾乎如山岳一般巨大!
和那男子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磅礴可怖的氣勢涌動,足以讓萬軍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