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殿下表面上是要殺李觀一,實則是要‘殺’您,連對手也可以坦誠相待之人,不會苛責功臣;連一母同胞的大哥也要暗算的人,不可以共富貴。”
“他沒有為君的氣度。”
宇文烈端坐于此,舉起茶盞,聽雨聲落下,他平和道:
“二殿下天生富貴,沒有人反對他,恣意桀驁。”
“卻終是小覷了我宇文烈。”
“終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雨水落下,漸漸稀少,管十二耗費一夜功夫,足足數個時辰,方才勉強把那機關手腕制作出來,然后給那位少女樂師接上去了,之后還要有各種程序,樂師沉沉睡去,而管十二道:
“這小姑娘,不能留在這里,也不能跟著你。”
“留在這里必死,跟著你則是害你。”
“我們正好要離開京城,帶著她走,如何?”
李觀一道:“墨家的名號,我信得過。”
管十二不在意,他只是道:“本來咱們墨家過來,一個是為了把祖文遠送來,一個就是為了掃平這什么鬼市周圍的那幫子垃圾,結果兩件事情,你都辦了,墨家不愿意在這權貴之地呆著,只好離開。”
“而今有這女娃,還是越快越好。”
李觀一道:“之后要去哪里?”
管十二道:“天下偌大,到處都是可憐人,墨家的子弟,自然是四處奔波,還能有什么去處?何處有欺壓,何處有需要援手之人,何處有攻掠,何處就有墨者。”
“我們這幫泥腿子,反抗力量小是小,但是有沒有,很重要。”
“巨子劍下,墨者不懼死,唯懼竊國者不死。”
鬼市之令,二十四將;提腳叩關,最強體魄
這瓷瓶里面的毒血,正是折磨了李觀一十年之久的罪魁禍首,心口之劇痛,每每發作起來,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動輒一兩個時辰,緩過來的時候都要渾身汗出如漿,幾乎死了去。
這還是李觀一的母親已經將青鸞鳥法相讓渡給李觀一的情況。
若非沒有來自于娘親的保護,李觀一會直接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