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道當真是他?
姬衍中把赤霄劍放回了新的劍匣里面,滿臉糾結。
雖然說赤帝當年也是游手好閑,年輕的時候當過游俠兒,可而今開天下八百年,世人誰不知道赤帝的豪情萬丈?赤霄劍啊赤霄劍,你可不要真的找了個土匪山賊啊。
他滿臉糾結,又希望越千峰是赤霄劍選擇之人。
又不希望越千峰是。
而在這個時候,蕭無量已經止住了皇宮之中,四處的大火,越千峰,燕玄紀退去了,宮中的禁衛和金吾衛們,開始清點傷員,處理諸多事情。
別宮宴飲之中,應國的太子姜高沒有提起這皇宮之中沖天而起的火光,只是如常,飲酒恭賀陳國皇帝,溫潤如玉,為皇帝保持面子,可是姜遠卻是恣意,道:
“我一直還好奇,陛下為何邀我等在此地宴飲,卻是要為我等,放出來這樣大的一場煙花啊。”
“哈哈哈,確實是好看!”
“精彩,精彩紛呈!”
陳鼎業飲酒,不緊不慢,淡淡道:“賢侄看得開心,痛快便是。”
姜遠道:“自是開心痛快。”
“極好下酒。”
“只是,今日看了這樣大的一場煙花,卻不知道明日大祭該要如何?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大祭的時候,是要在日出之前就開始了啊。”
“距離現在,似乎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陳鼎業淡淡道:“賢侄如此有興趣,就隨朕一同去看看。”
這樣的從容不迫,卻讓姜遠有些捉摸不透了,他心中念頭急轉,反而落下座來,笑道:“我只是擔心陛下而已,如此看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就先敬陛下一杯。”
“之后,咱們一并過去便是。”
他痛痛快快地敬酒。
于是絲竹重起,歌舞仍舊如常,琴音清幽絕妙,撫琴女子清冷絕色,舞女亦都有其殊色,與此同時,皇宮之中,禁軍,太監們來來去去,把受傷的禁軍扛起來,背負到其他的地方安頓。
方才的陣仗太大,縱然越千峰他們離開的時候竭盡全力營救自己人,卻也總有獨自失陷的江湖武者。
重傷卻又沒能被同伴發現的。
發現這樣的江湖武者,就有個禁軍一起,舉起手中的戰戟往前面齊齊一戳,然后猛然一攪,戰戟的鋒和勾,直接把五臟六腑戳爛攪成了大團的血肉。
也有相互枕籍的江湖武者,朝廷禁軍。
都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