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城主客卿尸體上,慢悠悠跑著手中一柄短劍的南宮無夢。
都看到了天上滑落的星辰光點。
這一夜,或許是失敗了……
宇文天顯的心底莫名地想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他是經歷百戰的名將,他能感覺到方才有極為細微卻持續的,地面的顫抖聲音,這種顫抖不是來自于地震,不是地龍翻身,而是重騎兵的奔掠。
岳家軍已經脫離戰線,沒能將他們攔下。
陳承弼的出現,四大宗師的聯手恐怕也會收到了影響。
陳承弼是陳國的皇族,童城主的策反之事,也已經算是失敗了。
正是因為這許多的失敗,所以才需要抓住最后的關鍵!宇文烈留下的三百精銳重騎兵留在城池之外,宇文天顯此刻指揮的是城主府自己的私兵。
但是即便是城主府私兵,在他的指揮之下也發揮出超越往日的能力,往外出去的道路都被封鎖,剩下的數百人,皆操控車弩,將這城主府之中的車輿趕了過來。
城主府生活奢靡,他們的車輿的材料都很扎實。
宇文天顯,以車輿的外轅為外圍,將李觀一目前所在的閣樓包圍起來,在車輿之外一層,布下淬毒鐵菱。
而后在第二重布下大型弩床,皆插鋼錐,外向。
在上面布置好了施旋機弩,以繩連機,人來觸繩,則弩機旋轉,向所觸而發,哪怕是武功高手都難以避開,其外又以砫周圍,施鈴柱、槌磐以知所警,更在之后,布下五百弓弩手。
步車協同。
近距離以機關為主,而后以弓弩手補刀。
這是戰場之上穩扎穩打推進的戰局。
宇文天顯直接換穿著甲胄,手中寶兵抬起,他的五官并不如何俊朗,但是在此刻卻展露出一種夜不疑,宇文化這些年輕的武將所不具備的沉穩和冰冷感:
“皆持火矢,暴烈弩矢,澆以火油,直接將這一片區域轟殺。”
童城主臉色發白:“這,宇文將軍,這樣做,豈不是徹底玩大了?您親自布下了這樣的戰陣,若是被鎮北城的守將發現,那童某豈不是必死!”
宇文天顯冷聲道:“城主,你要做的本來就是殺頭的事情。”
“不付出足夠的代價,又如何在這天下站穩腳?”
“又想要好處,又想要安全,這個可是天下的大爭之世,英雄們把頭懸在腰上去廝殺,奪取功名,哪里有你這樣坐在那里,懷抱美人,飲酒作樂就可以擁有爵位的可能?!”
“你將我等都當做傻瓜了嗎?!”
童志才臉色發白,宇文天顯一揚手,將這城主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