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看著這些人,忽然笑起來,大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亂糟糟的,沒有誰回答,只有寥寥草草的人回答說不知道。
李觀一道:“我也就是個比你們年紀小很多的人而已,今日我也想要問一問,你們是誰。”他大步走到了第一個人面前,那是個大漢,眉宇頗為凌厲,臉上有刺青,是個刺配的犯人。
李觀一道:“你為何犯法?”
那大漢看一眼這娃娃,咧嘴一笑,滿不在意道:“殺官?!?/p>
“為何殺官?”
“那狗官占了我家的田地,把我的老父打折了腿,我就半夜提了刀子,去剁了那老東西的狗頭,所以要擇日處斬,諾,就是這樣了。”
李觀一點頭,道:“好!”
“夠豪氣!”
這大漢咧嘴道:“說豪氣,不如把我的腳銬打開?”
這大漢是死囚營,又叫做炮灰營,用鎖鏈鎖住腳,不允許后退,端著兵器往前,抵抗重騎兵沖鋒的必死者,他這樣說話,只是在嘲弄著。
忽然有鳴嘯聲音。
李觀一忽然拔出刀,猛然一斬,這個大漢腳上的鎖鏈被劈開。
這大漢怔住,不敢置信。
周圍的氛圍一瞬間變化,李觀一道:“給酒!”
一名長風樓青年抱著酒壇過來,這大漢臉上神色變化,接過酒來,一飲而盡,大口豪飲。
已經走到了第二人面前,詢問道:“你做了什么?!”
那精瘦漢子大喜,笑著道:“這人殺官耳,我不同,我本是孤兒,和尚把我撿回去,當做幫廚,只那一日有些口角,起了性子,便把這一些和尚全殺了,占了那地,后才被送官,我sharen可……”
錚然鳴嘯,這漢子人頭直接飛起。
一股血腥之氣散開,眾人心中一凜,那少年人道:
“恩將仇報,該殺!”
不知為何,有一股肅穆之氣逸散開來,那少年繼續往前,而有遮掩藏匿者,旁邊帶著兜帽,嗓音清冷的女子就會開口,三言兩語,皆逼迫出真話來,于是眾人心神一凜,不由對這少年人心中多出三分敬意。
此人,莫不是會讀心之術?!
李觀一竟然一個一個去詢問過去了,三千余人,天色昏黃。
卻已殺得只剩下了兩千八百多,但是每殺一人,皆詢問周圍之人,是不是該殺,卻皆是被認可該殺之人,直到最后,當有一奸殺女子,殺死恩人者被紕漏出來,喊殺之音沖天。
李觀一最后站在前面,讓人搬出來了一堆兵器,一堆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