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這和這個時代,由名將率領完成的陣法不同,是要每一個人主動成陣。
這樣的威力!
龐水云打了個寒顫。
可是出于這兩個古典派將軍謀士的預料,這些經歷過廝殺的戰士們,竟然真的懂了,雖然不明白那些專業術語,但是他們很聰明地弄明白了內核,就和打兔子一樣,什么時候上,什么時候包抄。
竟然還興奮不已得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少年將軍非但不覺得被打擾了自己的發言,反倒是把那些士卒邀請上前面,讓他們把自己的想法大膽說出來。
復又一日的時候,李觀一又登臺,讓諸軍安靜。
少年披甲,深深吸口氣,然后氣沉丹田。歷數了先登等功勛。
而后他大喊道:“叫上名字的人,走上高臺。”
樊慶的名字也在其中,他有些不明白這樣是干什么,但是還是走上去了,在沙土壘起來的簡略的高臺上,穿著重甲的少年將軍將他們的功勞說出來,有殺重騎,主動沖陣,一個一個贊許。
樊慶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把脊背挺得筆直,然后看著下面那幫人的目光,就越發肅穆起來了。
嘴角勾起,壓下去。
控制不住,越發勾起來。
然后有長風樓之人捧著兵器上來。
李觀一將一副重甲甲胄交給樊慶,然后把一把劍遞過去。
又拿出一根紅布條,沒什么不同,上面繡了一根金色絲線。
“把左臂伸出來。”
李觀一親自為樊慶綁在了臂膀上。
樊慶捧著甲胄,看著下面的同袍,然后少年道:
“皆有功之士,諸位!”
“踏前,行禮!”
這一千余經歷過廝殺的銳氣之士齊齊踏前一步,手掌抬起,叩擊心口,不那么整齊,但是垂首表示敬意,仍舊有一股說不出的熱血之氣在樊慶的心口沖上去,讓他整個人都燒著了似的。
凌平洋的笑容開始消失了。
作為當世杰出的戰將,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