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繩索實在是太緊了,那位先生恐怕得吃苦頭了。”
李觀一道:“綁野獸,怎么能不緊一點?”
戚俊松心中不喜,他是個合格的政客,卻已不再是合格的將軍了,雖然說在五重天有了一段時間,但是此刻的他若是好初入五重天的宮振永廝殺。
則必會被那口頭禪是‘職務’的將軍在十個回合斬于馬下。
他在確定自己可以脫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思考怎么樣才能全身而退——
陳鼎業,刻薄而寡恩,暴虐,自己沒能完成他的任務,陳鼎業心中定然是惱怒,得要找兩個目標,來引導陳皇的怒火……
戚俊松目光掠過,看著夜不疑,周柳營。
心中微動。
夜不疑是夜馳騎兵主將的獨子,周柳營也是鉤鐮槍戰陣的未來主將,這兩個大軍,皆是陳國頂尖的戰陣兵團,一個是王牌級別兵團,一個也是一線兵團。
陳皇定然忌憚兩軍之主帥。
不如回去之后,就說,是夜不疑和周柳營和李觀一暗中通信,這才導致本將失誤,為其所擒……
不需要事實,只需要陳皇相信,就可以。
李觀一看著夜不疑,道:“我可以將陳國千軍,還給你,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事。”
不等夜不疑回答,戚俊松已道:“那有什么,我是主將,一并同意了!”
夜不疑和周柳營眼底厭惡。
李觀一道:“好。”
“多謝你同意。”
戚俊松心底一寬,正要笑,卻聽一聲劍鳴,而后就是夜不疑和周柳營的怒喝,戚俊松心中一寒,李觀一卻已拔出了【凌云木】,只是一劍橫刺。
劍狂指點的劍術,這一劍已有火候。
只是瞬間就刺穿了戚俊松的脖子。
【凌云木】的松紋,此刻卻是有一種類似于血槽的效果,這把劍雖然沒有什么玄奧,但是材質和鋒利度是抵達玄兵的層次,戚俊松的體魄,就算是尋常刀劍都刺入不得。
卻被則一劍直接斬斷了脖頸。
而在同時,哪怕是對李觀一頗為有善意的周柳營,卻也毫不猶豫拔劍要對李觀一出手,阻攔其動作,李觀一抬腳踢開周柳營的劍,忽而劍鳴清越,鮮血逸散。
夜不疑頓住。
千錘百煉的武功在這個時候發揮出效果,他手中的夜馳刀刺入了李觀一的xiong口,鮮血從少年道袍落下,但是李觀一手中的【凌云木】刺入戚俊松的脖子卻也沒有松開。
這個成熟且優秀的政客,廢物般的將軍掙扎了十幾個呼吸才死去,夜不疑怔怔失神,下意識要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