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鯨客看他醉了,沒有在意,只是道:“……女兒,被我送到了別人家養(yǎng)著。”
李觀一指著他,本能罵道:“不負(fù)責(zé)!”
“你什么爹啊?!”
釣鯨客臉上卻是愁色,本來是灌酒的,此刻卻似連自己也勾起來傷心事情,仰脖大口喝酒,道:“我能如何?!我能如何!”
“我本來不知道這個女兒的,陰陽家那個混蛋一路跑來找我,我還不在意,女兒在母親那里,總是沒有事情的對吧!”
李觀一道:“肯定啊!”
釣鯨客按著他肩膀,眼睛里噴火,道:“可是那娘們,她要把自己的女兒當(dāng)做【耗材】,去淬煉出一個傳說級別的戰(zhàn)力,我知道這件事情,連夜找上門去。”
“我的女兒,已經(jīng)失去了五感。”
“難以笑,難以哭,臉上永遠(yuǎn)沒有情緒波動,笑的時候,還要用手指抵著嘴唇,我大怒,保護著她殺了出來,她的母親,呸,那心血狠毒之人不配是她娘。”
“她藏起來了!”
“我?guī)е粋€男人不懂得怎么樣照顧小姑娘,這孩子出世,本來就不是我愿意的,再加上,她終究是那蛇蝎心腸的女子血脈,我自不喜。”
“我找來了乳娘照顧她,仍四方比武,可是那宗門之人,竟然還來追她,要把她帶回去,甚至于有原本樸實的村里人,都為了些米面把她交出去。”
釣鯨客仰脖大口飲酒,一口喝了不知多少,擦了下嘴角,有些醉意,道:“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不行,我此生,必然是武功逍遙的詩句,最后他拿起劍,指著前方,道:“這天下,李觀一來也。”
釣鯨客亦醉,不屑道:“你能如何?!”
李觀一道:“當(dāng)革新天下,若不然——”
“若不然呢?!”
“那就內(nèi)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
“讓這天下赴死!”
“縱然失敗,我要交給這天下人,拔劍之心!”
釣鯨客自詡狂徒,今日卻驚愕,撫掌道:
“好好好,好性子,哈哈哈哈!”
李觀一醉醺醺道:“口出狂言,前輩贖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