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鯨客微微皺眉,這個人,是和公冶伯虛聯系的,只是屈載事沒興趣說一個小姑娘,釣鯨客只是把他打退了,然后親自料理了那公冶伯虛。
釣鯨客自語道:“被姬乘風找到了嗎?”
“可憐,可惜,可悲。”
屈載事一步步而來,劍意和刀意都臻至于極致,其余武者不能在他的面前動手,就被震退了,只是他似乎被操控,卻仍舊還在掙扎著,臉上的表情扭曲。
萬明逸前去阻攔,根本沒有資格靠近就被震退,屈載事忽而長嘯一聲,重重一刀劈下,他的一切武功皆已臻至極為了不得的境界,公孫家眾人只見得了刀芒燦爛輝煌。
而后整個大堂屋子都在震顫。
公孫家的堡壘被屈載事一刀從中間劈開來!
轟隆隆聲音不絕,在公孫家堡壘后面的山壁上,出現了橫著數里的巨大刀痕,不斷的轟鳴聲音,巖壁上的碎石滾滾落下,掀起煙塵。
萬明逸幾乎臉色煞白,但是,屈載事的刀是擦著他的身軀過去的,屈載事竟然不曾下狠手,他臉上的神色痛苦扭曲,忽然雙手用力,刀劍齊齊插入地面。
似乎是因為靠近了老術士的陣,屈載事的自我意識掙扎著,這位宗師的額頭青筋崩起,口中不斷咬牙切齒,道:“恥辱,恥辱啊。”
“我輩武者,竟然被操控……”
屈載事的神色極為不甘心,極為不甘心,他來殺公孫家,是為了報復陳承弼,要殺戮陳承弼在乎的親友,要讓他感知到劇痛,然后最后再和陳承弼決死。
而此刻,他明明來了,卻瘋狂掙扎。
“我輩武者,一身武功,就該隨心所欲,要有最烈的酒,最美的女子,要復仇,要快意,但是絕不應該,被人操控成傀儡——”
他不甘,掙扎,但是還是緩緩拿起刀劍。
屈載事臉上出現一絲扭曲的笑:“姬乘風?!”
他出刀劍,堂堂第六宗師,刀劍雙絕,陰陽變化,天下獨步,此地除去釣鯨客,沒有誰能反應過來,但是刀劍落下之后,沒有誰受傷。
鮮血炸開,眾人驚住。
兩條手臂已經落地!
屈載事將自己的雙臂斬斷,劇痛和操控的感覺讓他身軀顫抖,他昂首憤怒咆哮:“你怎么敢,折辱我的復仇!你怎么敢,侮辱我武者的尊嚴?!”
“你不配是武道傳說!”
長生之血彌散,還要繼續控制這位宗師。
忽然勁氣暴起,屈載事渾身炸開鮮血。
一身元氣浩瀚,竟然歸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