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我在這里的,我在那里的!”
他氣慕容龍圖這個老邁劍客和自己女兒的關系變得尤其得好,咬牙切齒,然后看向旁邊的老司命,明明是個狷狂自傲的性子,卻又偏生知恩圖報,對這老司命以禮相待。
便是氣得發狂,仍舊還是客客氣氣問道:
“已經到了這里,應該也是我可以過去了吧?”
“我已等待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老司命疑惑看他,撓了撓灰白的頭發,道:“誰也沒攔著你啊,我只是說不讓你去打擾劍狂和李觀一最后行走江湖,又沒有攔著你去見瑤光那小丫頭啊。”
“嗯?”
他滿臉疑惑:“難道說,你不敢?”
釣鯨客深深吸了口氣。
在這個瞬間,他和他女兒的感覺是一樣的。
有時候,不知道這位老人家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說故意怎么會有人這樣大還可以活得如此輕松,說無意,卻又偏偏處于一種微妙的嘲諷上。
老司命放聲大笑,不去管那咬牙切齒的釣鯨客和司危,只一個閃身就離開了,玄龜流轉變化玄妙,只剎那之間遠去,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釣鯨客微微抬眸,卻發現了另外一股龐大的氣息。
所以沒有立刻去追司命。
兵家肅殺嚴酷。
“軍神,姜素。”
“這老小子有什么話和我說?”
……………………
早已經有人引著李觀一等人前去了一處行宮,頗為奢華,在大門兩側有麒麟石像,又有豎立的兩排戰戟,負責行宮的侍女,仆從都溫軟恭敬地站在那里行禮。
有一名官員等候在這里,恭恭敬敬往前行禮,道:
“下官諫言官許言中,見過秦武侯。”
“陛下知秦武侯入皇城,欣喜不已,乃設宴,于明日為秦武侯接風洗塵,秦武侯……”許言中抬起頭,看著秦武侯,這位秦武侯下了戰馬。
背后鐵騎皆整齊劃一,翻身下馬。
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那少年袖袍翻卷,墨金云紋。
只是這下馬一個動作,許言中心底殘留對于他年紀的一絲絲輕視就被踏碎了,眸子垂下更低,把手中的圣旨舉起,李觀一伸出手,拿起來這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