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不是因為岳帥的命令,或者太平公的余威,才聚攏在這個人的身邊的。
一開始是如此,但是后來留下卻不是這樣的。
主公窮困,為天下富。
安貧樂道。
在江南的同袍眼中,主公是天下最富有之人。
當然,說出這句話的話,主公是會氣得拿著卷餅打過來的,然后痛苦到心里內耗倒在那里,需要瑤光姑娘的安撫才可以恢復過來的。
說起來這個……
凌平洋想起來一件事情,道:
“那么,主公,還有一件事情。”
李觀一道:“什么?”
凌平洋道:“有一封您的信。”
文鶴先生,李觀一來也!
信?
李觀一想到了關翼城的大小姐,道:“是哪里來的?”
凌平洋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道:“江南。”
不是大小姐的信。
李觀一稍微有些遺憾,亦或者說,又有一股強烈的警惕感讓少年人有些想要回避這一封信,但是凌平洋已經把信取了過來,信箋上有一支柳樹枝的工筆小畫。
是晏代清!
晏代清,南方陳國士子,擅劍術,內政,工筆小畫,詞風清俊雅致。
尤其擅長掄起板凳群毆戰斗。
李觀一看著晏代清的信,有一種之前,考試不及格成績發下來,不得不看但是又不愿意去看的糾結感覺,但是看了看凌平洋,他還是嘆了口氣,拆開信。
“一定又是告訴我,江南有多少虧空的。”
李觀一想著,打開了信箋,確確實實是晏代清的清俊文字,但是卻又有些不同,是墨色的字跡,這代表著的是江南十八州此刻財政算是緩口氣。
李觀一輕松下來,心里面想著道:“不錯嘛,代清。”
“我還以為你只會花錢,還會賺錢么。”
李觀一輕松下來,坐在那里,翻閱晏代清的信箋,這是幾天前的信,因為實在是不知道李觀一他們在江湖中去了哪里,這信箋是直接送到了駐扎在了中州的凌平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