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少女想了想,看到那邊有一個倒扣著的甕,她伸出手,按著陶瓷大甕,先是右腳踩在中間,明明是會摔倒的,沒有辦法發力的姿勢,卻好像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承載住。
手腳膝蓋并用的瑤光成功爬上這個很大的甕。
然后踮起腳尖,看著外面的街道,各家的車輿都很豪華,拉著車輿的是異獸這個級別的,各家的大小姐們匯聚在一起,笑著說話,眼底純粹干凈,她們有的不愿意來的。
但是往日溫和的,好說話的父兄,奶奶娘親,把她們強行送來了,在抱怨著這些,銀發少女看著她們,然后想著。
我們不一樣。
她并不會對這些人有敵意,只是安靜看著這些在亂世里還是很開心,單純的女子;然后看著不遠處的街道上,在沿著街道叫賣果子的年輕男女。
人和人都不一樣。
少女張開手,從逃亡,狩麟大會,到江南,到公孫世家。
她的奇術都有用到的。
所以,她是同伴。
不會被拋棄的同伴。
“破軍是‘美人’。”
“他想贏過我,代表他覺得不如我。”
銀發少女小心翼翼從上面滑下來,先是腳尖落地,然后才腳跟落下來,卻是腳痛了下,然后就是麻麻的感覺,好一會兒那種筋給抽到了的感覺才慢慢消散了。
瑤光彎下腰,拍打長袍上面沾染的泥土。
語氣不起漣漪,很自然而然地道:
“所以,我也是【美人】。”
李觀一興致勃勃地奔去了中州的學宮,而他的肩膀上,還有著興致勃勃的麒麟趴著;而另一條道路,從中州大皇宮的方向出來的御道,也是通向學宮的。
胡子拉碴,沒有了往日俊朗的大皇帝穿著常服也在往過走。
學宮之中。
文鶴看著桌子上忽然燃燒起來了的方士符箓,陷入沉思,又搖了搖一個卦象筒,往桌子上擺上了一排古錢,然后看到古錢幣卡擦卡擦從中間裂開。
“有危險?”
他提起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個包袱,往臉上一抹,戴上人皮面具,抖手扔下了一圈藥粉抹去痕跡,門童喊叫道:
“先生,先生,有客人來了。”
文鶴面無表情:“就說我在睡覺。”
“哦哦,不好意思,客人,我家先生說他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