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嘆道:“你這樣的人,才正是我們需要的?!?/p>
文鶴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手段,想要讓李觀一知難而退,可是李觀一的反應(yīng)卻讓他稍微有些驚訝。
李觀一把麻沸散,繩索都放在桌子上,起身,拱手道:“其他的手段,我也就不用了,先生恐怕早就知道了,請先生入江南?!?/p>
“若是先生他日覺得此地危險,盡可以離開?!?/p>
文鶴訝異,沉默了下,嘆息笑道:“主公如此誠懇,我也不能夠繼續(xù)隱瞞下去了?!彼斐鍪滞雷由弦焕?,哐啷哐啷落下比起李觀一準(zhǔn)備多出三倍的瓶瓶罐罐。
李觀一額角青筋抽了抽。
文鶴拱手道:“愿隨秦武侯入江南?!?/p>
他微笑誠懇。
心中卻想著,此刻穩(wěn)住,待會兒就開溜。
去江南?
笑話,怎么可能!
李觀一卻大喜,轉(zhuǎn)頭去喊凌平洋。
文鶴也笑著道:“今日開心,可惜我的酒都是下了藥的,今日就和主公一起喝一杯?!彼吹阶雷由弦黄坎恢朗裁磿r候來的酒,就倒了一盞,拱手一禮。
李觀一正回頭去喊凌平洋,此刻轉(zhuǎn)過來,看到酒盞已滿。
和文鶴一起飲酒。
入喉瞬間,意識到不對。
這是——?。?!
轟!!!
那年輕謀士已經(jīng)趴了,滿臉醉醺醺的模樣,趴在桌子上,似乎驚訝,似乎驚愕,旋即看著自己的手:“這是,什么……”
李觀一道:“千日醉?!?/p>
文鶴瞪大眼睛,道:“千日醉?”
“飽飲一壇,可醉千日的千日醉?!”
李觀一攙扶起來他。
這文士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了,拍著李觀一的肩膀,醉醺醺大笑著道:“哈哈哈哈啊,卑鄙無恥,陰謀連連,哈哈哈哈,在這樣的道路上,我還是
麒麟的好果子
這說話的聲音沉悶,如同悶雷一般,李觀一怔住,稍微有些訝異,笑容溫暖的大師兄房子喬道:“說起來,還沒有和觀一你說說。”
“我等聽聞你來了學(xué)宮,卻來找文鶴,擔(dān)心你吃虧……”
房子喬,杜克明,魏玄成,以及王通門下的弟子們盯著坐在那里的少年,和趴了的學(xué)宮怪才文鶴,一時間緘默,思緒微微凝固。
到底是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