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很好,我會讓你,吃到飽的。”
…………
學宮另外一端。
李觀一走上前去,看著那三十來歲,胡子拉碴的青年。
“這位兄臺,你好啊。”
姬子昌呆呆看著他。
風從兩人中間吹拂過去。
天下的諸侯都已經匯聚來此,陳國的君王和應國的皇帝彼此對峙,明日的時候,就是當代的赤帝和秦武侯的宴席,要決定天下未來走向的兩封圣旨還和赤霄劍,還一起沉睡在書房。
而在此刻,在學宮。
中州的皇帝和年輕的君侯,初次見到了彼此。
都城之中,王當見王
姬子昌看著那個笑容溫和的少年道人,一時間大腦有些卡殼,只是因為這天下風起云涌的大勢變化,乃至于未來的天下走向,都壓在他的肩膀上。
他只是三十余歲,數日枯坐,作為一個皇族子弟,中州的君王,從他的位置上,他應該選擇第一道圣旨,去盡可能縫縫補補這破爛的天下和體面。
但是他個人的心中卻似乎有一團火。
一股凜冽的氣,燒灼他的肝肺,讓他心里面覺得難受,想要去撕裂這越來越捆住自己,幾乎要無法呼吸的繩索,這才寫下來了第二封圣旨。
他就在這兩道圣旨之間掙扎徘徊著。
本來想要詢問公羊素王。
他之前已經走到了公羊素王的門前,卻自嘲一笑:“如此也不過只是想要將作出決定帶來后果的職責,拋給提出建議的人罷了。”
“這樣的事情,只有我可以做出決斷。”
“值此天下變化之時。”
“君王不應該去聽從旁人的意見了,可能會亡國的這個罪名,也只有我才有資格背負。”
天下仿佛在赤霄劍的前方分作兩個方向,一部分將會是留下秦武侯,秦武侯必不可能聽之認之,他會離開這里,徹底和中州撕破臉,但是失去了中州名義的秦武侯,會迎來一段時間的艱難。
但是他應該還會崛起。
中州的衰亡會比現在遲緩數年。
而第二個圣旨,會將這位秦武侯最缺乏的【名義】交給他,天下兵馬大元帥,中州手中這個東西只是空的了,無法給與任何的支持,但是在這天下,名義的分量也極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