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讓慕容龍圖徹底踏出那一步。”
“其他的,道宗內功強,元神強,手段縹緲,論道無上,可是廝殺起來的話,絕對不會是兵家最強的姜素對手;你父……咳咳。”
“我是說,那個釣魚的。”
“陣法多變,給足夠的時間甚至于可能重現出劍狂八成左右的劍意,和軍神的煞氣,但是武道傳說的爭斗,是不會給他足夠的準備時間的。”
“再加上,他終究年輕,四十歲證武道傳說,現在也就五十余歲,看上去和個年輕人似的,內功,身法,武技都不能夠和劍狂,軍神相比。”
“只是陣法變幻莫測,也不好說勝負。”
“誰都有可能贏了,誰也有可能輸。”
“但是你也不要擔心,這是建立在他們殺紅了眼睛的情況下。”
司命道:“眼下劍狂邀約,他們都有武者的傲氣。”
“只是稍稍試試手,只要不打出真火來的話,大概率是打個數百回合平手……等等,那釣魚的不會起真火了吧?!”
老司命頭皮發麻。
軍神姜素素來言談雅量。
但是這一次卻每每都踩在那釣魚佬的要害上。
直如在那釣魚佬的要害上跳起來胡璇舞。
釣魚的又是個最不喜歡貴胄的乞丐出身,脾氣又臭又硬,狷狂得要死,一時間老司命都覺得這兩個會不會直接打得火氣上來,不管不顧,兩個人先開戰。
銀發少女搖了搖頭,轉身走開的時候,老司命撓了撓頭,道:“你知道成親婚配這些代表著什么嗎?”
銀發少女回答道:“可以理解,但是無法共情。”
少女的嗓音寧靜,不起漣漪。
老司命咧了咧嘴,覺得果然,這個孩子出世之后,一兩歲就被生母當做了祭物和載體,想要借助法相和秘傳的力量,創造出具備或者接近于所謂傳說層次的力量。
哪怕他和釣鯨客殺去,破了這陣,把這孩子帶出來。
但是情感波動也已被剝離了。
是類似于道門太上忘情的第二階段心境。
奇術的最強天賦,正是來自于此。
剝離情感,才可以冷靜理智地去旁觀萬物。
老司命不知道西域那位柔美長情的女子為何會如此狠心,他曾經見到彼時也如此刻瑤光一般大小的她,赤足踩于鼓上舞,口中吟唱妙法蓮華經。
那時候的她,和后來的魔宗宗主,幾乎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