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洋整理思緒,最后苦笑一聲,道:“這,末將不擅長言辭,就請您來看看吧。”他引著李觀一往內走去,忽然就聞到了一陣陣酒氣。
李觀一怔住,看到了在桌子旁邊喝茶的文鶴。
以及,癱軟在旁邊的一名青年。
這青年模樣溫潤寧靜,身上酒氣和淡淡的香氣混合著。
李觀一怔住,道:“文鶴先生,這位是……”
文鶴道:“哦,這個不是主公的熟人么?”
他灑脫一笑,道:“是我的錯,沒有解釋清楚,這位叫做文靈均,主公占據江南之后,上表中州,以封侯,占據天下的大義這一步戰略,就是他寫信給你的。”
“我和他喝了個舒服,他非要來我們這里。”
“實在是盛情難卻,盛情難卻。”
“啊呀,我就只好把他帶來了!”
李觀一視線落下,看著文鶴身上的繩索,聞著空中那種特殊的酒味,只是聞到了味道,長生不滅功體就已經開始自行運轉解毒。
李觀一伸出手,按在文靈均的脈搏上。
他看著那邊的青年,道:“文鶴先生和文先生是喝酒?”
文鶴笑道:“是好酒。”
李觀一道:“文鶴是給文靈均先生喝了摻了酒的麻沸散吧。”
文鶴笑道:“主公果然懂我。”
“我們果然是一樣的人!”
李觀一頓了頓。
他覺得自己的道德底線受到了巨大的挑釁,嘆了口氣,道:“文鶴先生,往后勿要做這樣的事情了。”文鶴笑著道:“放心,放心,文靈均是君子,不會遷怒主公。”
“況且,他本身就支持赤帝正統之名,主公手中有赤霄劍,皇室則是代表著宗室八百年的傳承,各自都有一部分名望在。”
“他本來就只是在遲疑。”
“而一直都是受朝廷恩德的他開始了遲疑,就代表他其實也不信任宗室,某所做的,不過只是順水推舟罷了,主公放心,他已來此,就已經回不去了。”
李觀一道:“文靈均先生,是要來我們這里嗎?”
文鶴道:“我已經模仿他的筆跡,給他學宮所有的好友寫信說他來這里了,君子一言九鼎,自不會后悔。”
李觀一:“…………”
文鶴先生果然就應該在自家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