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宗師說的話,我還是相信的。”
“當日姬子昌的兒子都被他咒殺。”
“嗯,這天下要變了,但是這天下之變,怎么樣也是牽連不到我們的,我知你心思,老夫我已這個年紀了,享受了天下榮華富貴一輩子,想來也會善終,死后謚個文正。”
“你的話,才二十來歲,天下恐怕要亡。”
“但是無論是陳國,應國哪一家得了天下,臨到這里的時候,你去打開城門,把玉璽拿出去,恭恭敬敬得跪下,保一條性命不難,指不定還能夠換個侯爺當當。”
“你看,這天下風起云涌,我等屹立不倒,那李觀一,陳鼎業,姜萬象,都只是過眼煙云罷了,無論誰贏,你我都有個榮華富貴,這才是權勢之道。”
“只可惜,未曾殺死李觀一,手持赤霄劍之人。”
“還非皇室。”
“難道不該死么?”
“和姬子昌交好,難道不該死么?”
這祖孫兩人正談論著,忽然聽得了外面一陣陣響動,聲音嘈雜驚慌,姬沄卿還有靜氣,安靜下棋,他的孫子姬摶霄走出去去看,對著光走了一重重屏風幕布池塘,不耐煩地道:
“又是誰人,在此胡鬧,不怕給司禮監帶走,受個刑罰么?”
聲音戛然而止,姬摶霄眸子凝固。
在他前面,一匹穿著具裝的戰馬人立而起,馬匹不已,騎在馬上的戰將一身墨甲,濃眉大眼,手中握著一把墨色長槍,只是一下,順著馬勢,就只一槍戳過去。
這一槍沒有下殺手,穿過姬摶霄臉頰一側,割斷發絲。
“平洋,住手,不可殺他!”
“你殺他會有禍患。”
姬摶霄聽出聲音。
是李觀一!
他松了口氣,臉上帶著威嚴的皇室氣度,卻要道一聲秦武侯你是怎么樣管理屬下的?!豈不是不把這天下人放在眼中?
他沒能說出來。
戰馬的嘶鳴聲音如同龍吟。
另一匹戰馬從旁邊掠出,上面的少年只是順勢就從凌平洋手中抓過了戰槍,槍鋒只是一顫,就直接穿過了姬摶霄的xiong口,那一股鮮血灑落出來。
轟!!!!
磅礴的力量,裹挾著姬摶霄朝著后面飛出。
撞破了一層一層的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