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夠了,吃得夠夠的了!”
“再也不想吃了!”
李觀一大笑,說話間施展開身法,已去了議事的地方。
這地方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個正常普通的衙門小院子,可卻是重甲衛士守在門前,只有麒麟軍真正的核心謀臣武將才能夠進來。
李觀一自己坐在主位上,等待眾人前來,春日時分,陽光從江南鏤空的窗戶上透進來,帶著一種朦朧的感覺,春風春日春光好,總覺得那天下紛爭,不過只是一場幻夢。
讓人禁不住升起,就在這江南之地終老的念想。
李觀一獨自等待他們,展開這信。
李昭文的信里還是一如往日。
先是祝賀李觀一的成就,旋即談論天下大勢。
信箋后面還寫著詳細的西域描述,李觀一皆閱讀過去,就在去年那一場天子秋獵的最后,應國和陳國終于展開了一場蓄謀已久的大戰廝殺,各處互有勝場,但是陳國已漸漸勢弱。
攝政王在秋獵之前,就已經將黨項國打到了絕大部分疆域都在掌控之中,旋即就止住了兵戈,那時候黨項國逼迫陳國出兵不成,就要活祭了陳國和親的宮主。
攝政王發兵征討,救回來公主之后不曾動兵。
而西域之中,各部都出了亂子。
一個個不知道是什么族裔的人就冒出來,說自己的祖先是怎么怎么樣的人物,就是不服從中原人占據這一片區域,吵鬧的厲害。
李昭文的信里面只是隨意提了一句,不過李觀一卻想著,西域的亂事復雜,絕對和自己有關系。
畢竟,那一枚吐谷渾王印就在他手里。
李觀一想到李昭文得到,而后轉贈給自己,然后又被自己交給了契苾力的那一枚猛虎黃金鈕印,倒是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那已經快要兩年前的事情了。
西域本來就極遼闊,其中三十六部族裔,之前都被吐谷渾壓制,吐谷渾被滅亡之后,陳國應國都沒能第一時間拿到那一枚印璽。
失去了印璽,難以徹底壓服這西域各部,再加上魔教的動作,這兩年多時間里,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書信之中寫道:“有間諜從攝政王處得到消息,攝政王正是因為自己的后勤不足,兵員不夠,再加上西域之地,過于遼闊復雜,才被牽制住,才沒能夠對黨項國下最后一手。”
“這消息傳出去,西域各部新的首領都覺得頗為自傲,一個個自封為大汗王,大將軍,攝政王也不理會,彼時我便覺得有些奇怪,其中定然有詐,便留在了此地,未曾前往中州。”
“可惜,未能和李兄相見。”
“不過卻也不虧。”
“如我所料一般,攝政王所謂的不敵,只是在下餌釣魚也似,那些各部首腦,邪教骨干皆冒出來之后,就在陳國應國開戰之時,陳國無力去管他,攝政王就揮舞兵鋒,直指黨項。”
“如今,黨項國已勢弱,幾乎要滅亡。”
“于李兄而言,西域若端,則江南孤懸于一地,雖然能有十數年太平,可除去制衡天下,讓陳國應國彼此之間爭斗不休,再無其他生機,就算是如此權衡,也是終究難免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