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大哥的那千日醉實在是好酒,我有好些個謀臣都是借了這千日醉,才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只是可惜這一路上都給人喝完了。”
“大哥可還有剩下的?”
“不知道可不可以賣給我一點,價錢好說。”
李觀一嘗試用共同話題打開氛圍。
落到釣鯨客耳朵里就變了味兒。
這釣鯨客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下去,另一口氣直接堵上來。
不單單要拐我家那個不聽話的臭丫頭去西域,還他娘的要我的酒?這話落在本來就心中不痛快的釣魚客耳朵里,就是這一身緋紅袍的少年郎一邊得意笑著一邊說道:
‘老貨,吾不單單要拐你女兒去危險的地方。’
‘我還要你的酒’
‘要全部,知道嗎?’
‘是全部!’
‘一滴都不給你留下,老貨!’
釣鯨客的手掌上青筋賁起。
你踏馬,欺人太甚!
有種立刻暴起,掄起魚竿,干爆這秦武侯腦殼兒的沖動。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那種擠壓了這一路上的不爽,臉上帶著一絲絲微笑,道:“酒嘛,好說,不過老哥哥我有一句話要勸說。”
釣鯨客注視著李觀一,這個乞兒出身的狷狂傳說用盡了這輩子的禮貌和客氣,道:“我把酒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也可以去西域,我不攔著。”
“但是你身邊那個銀色頭發(fā)的小姑娘。”
“留下,給我。”
遙遠地方旁觀的老司命:“…………”
司命旁邊拈著鹽焗花生的老玄龜:“…………”
一人一龜整齊劃一的倒抽了口冷氣。
彼此對視一眼。
老司命給玄龜?shù)沽丝诰啤?/p>
玄龜扒拉開鹽焗花生塞到老司命嘴巴里,一人一龜齊齊的盯著那邊兒看著,聚精會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老司命的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他媽的乞丐出身的家伙就應該塞到學宮里面去學一學遣詞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