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去的經歷,給予他們在這亂世之中保護自己的力量。”
“只是,主公。”
樊慶說了這許許多多的好處,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絲頭痛神色:“我們,沒有騎射將軍。”
李觀一:“…………”
樊慶咧了咧嘴,道:“或者說,咱們麒麟軍都是按著宇文天顯將軍的路子練出來的,擅長重甲盾步兵,具裝騎兵,墨家機關協同配合作戰,可是不擅騎射騷擾戰術。”
“哪怕是凌平洋將軍。”
“宇文化那騷包。”
“擅長的也都是具裝重騎兵以重槍,從側翼關鍵點突入戰陣,切割戰場,令對方的軍隊戰陣不能成型,奪取我方的戰場統治力,然后在具備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從后方,側方收割對手的戰術。”
“騎射,真的不擅長。”
“沒有騎射將軍的話,就算是西域游騎兵特殊,咱們也沒法真正發揮出他們的力量,游兵散勇,也保護不了他們的家人。”
李觀一伸出手摸了摸飛鷹的羽毛,道:
“騎射將軍么……”
他想到了太平軍那位頂尖的騎射統帥。
神射將軍,太平公弓騎兵統帥王瞬琛。
一個人守城的時候射出三千多支箭矢,壓制羌人攻城前鋒的頂尖騎射手,在十多年前,李觀一的父親身死之后,就已心死,獨自來到了西域大旗寨,飲酒美色度日。
李觀一道:“先傳授他們一部分鍛煉體魄的內氣功法。”
“然后按著基本戰陣,【同氣連枝】的法子鍛煉契合度,宇文天顯師父傳授過我們多兵種的配合,其中弓射手也有,雖然只能算是勉強統帥,也不是不行。”
樊慶點了點頭。
長孫無儔遲疑道:“將中原的內氣傳授給他們,主公,不但心他們偷跑嗎?”
李觀一從容笑著道:“無妨。”
長孫無儔訝異。
李觀一回答道:“長孫口中,逃離這里的理由,大抵是他們會離開我們,或者尋求個安穩,或者投靠城邦貴族是嗎?不必擔心的,他們不愿冒險,拿著這點內功離開就離開了。”
“至于投靠城邦貴族……”
長孫無儔看到那少年君侯笑了笑,臉上沒有什么笑意。
他起身,站在他胳膊上的飛鷹展開翅膀,展翼比起尋常人都大,遮掩住了那少年君侯背面的天空,李觀一回答道:
“即便是離開我這里,也不可能融入西域本土的貴族那里的,因為他們之間,是【階級矛盾】,這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