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則看著那魔宗塑像,其上有濃郁的人道氣運。
李觀一手掌按著這塑像,體內九州鼎鳴嘯不已,欲要以醇厚氣息將其沖刷干凈,可是此刻沒有辦法淬煉。
需要鑄造一座大鼎才行。
李觀一稍微嘗試過,此地這數萬人口,人道氣運似乎還不足以鑄造九鼎,哪怕是小型九鼎,其分量也是太過于沉重,是乃社稷重器,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鑄造出來的。
“……數萬人口還是不夠。”
“需要地脈金鐵也不夠。”
“按照道理,是該要好生休養生息,可是,這時間不等人啊……”李觀一沉默了下,抬眸看著遠處,天空湛藍遙遠,釣鯨客的速度極快,這幾日的時間就已經拔了魔宗好幾個小型駐點。
老司命用玄龜法相和奇術傳遞消息給李觀一。
大概就是這老小子眼睛殺紅了,而且是沿著路一路拆過去的,基本上落在他手里的魔宗弟子皆被殺了,有修行過武功的皆被廢去,駐點則一把火燒去,距離那大城據點不遠。
在李觀一的強烈要求下,老司命跟在憤怒發狂的釣鯨客后面撿拾東西,把那一個個蘊含有一地人道氣運的塑像都撿拾起來了,至于那些什么金錢,金銀。
“哦,那釣魚的聽說是給你用,差不點直接給燒了。”
“說什么,就是扔水里面去釣魚都不給你小子用!”
“我老頭子補了一句。”
“瑤光丫頭也跟著你,你要是沒錢了,瑤光丫頭也就沒得吃,不要說點心了,就連個饅頭都吃不到,只能一塊兒吃西北風,她可沒有你那死不了的長生不滅體。”
“釣魚的憋了半晌氣,就又轉回去了,用陣法搞了個大口袋,錢都塞進去了。”
“哈哈哈,放心,玄龜很能背東西的。”
李觀一無奈,司命老爺子傳的最后一句話,似乎暴露了什么。
李觀一想了想,伸出手,手指上泛著一縷淡金色流光,按在了玄龜背上,寫下文字詢問:“敢問前輩,此刻手中那魔宗塑像有多少?”
玄龜背上,金色文字此地隱沒,最后緩緩亮起新的:
“釣魚的拆了一路。”
“基本一地一地去拆,他絲毫不遮掩動靜。”
“既是對方知道他已經來了,那就不需要遮掩,堂堂正正,浩瀚磅礴,告訴整個魔宗,當年一個人圍殺整個魔宗的釣鯨客來了。”
“以此積蓄了磅礴大勢。”
“這西域真真個給他攪得不得安寧。”
“手中已經有一十三座塑像。”
“西域大錢七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