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去看,左邊一側大片石塑都已黯淡,代表著已被那釣魚的拔了去,只是人道氣運之事不能淬煉,那釣魚的也無可奈何。
季宗誠自語道:“需得要帶走,就算是損耗些氣運,卻也比被那釣魚的盡數掠了去好,那老小子要此物無用,拿了那些東西,純屬浪費。”
“他又不是天下的豪雄,也不是重開一地的霸主,人道氣運對他來說,根本沒用,也沒法子煉化……”
“普天之下,有豪情壯志,手腕氣魄,容納人道氣運的人,不超過三個,他用此物有個屁用?”
“我卻不信,他能那么輕松就找到一個。”
季宗誠對旁邊魔宗圣女龍菡兒道:“你們之后,拔出這些氣運塑像,而后速退,雖然此舉必會導致相當一部分氣運流轉,卻也是無可奈何。”
龍菡兒道:“天王您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這老者大笑:“走?”
“那釣魚的一身神意已遙遙鎖定老夫,只出得這城,怕是就會有大陣砸下來,況且,十幾年前避戰的那些,最后是什么下場,你看過圣教卷宗,應該也知道。”
“老夫的孫子,兒子,兒媳婦,都被那釣魚的殺了。”
“既然此番落在我的頭上,那我就不走了!”
“老夫就借助這滿城大陣,調動此地殘留人道氣運,來試試看,這武道傳說,是否當真如此,不可為敵!”
季宗誠氣勢恢宏,有武道強者的悍然豪邁之氣。
自是有自傲的本領,他已兩百多歲,因為特殊的手段,奪取氣運為血肉之法,壽數和劍狂差不多。
當年宗門出事之后,也曾經背著一把劍行走天下,也曾經見過劍狂的巔峰期,持劍挑盡天下刀門劍派,也曾見過公羊素王天下無敵,薛家神射蕩滌一方。
他曾經和他們都交過手,雖是敗于劍狂,素王。
卻和薛家那一頭老虎斗了個勢均力敵。
如今又潛修一甲子,功參造化,此番舍了求生的念頭,只剩下一身死戰之心,再借助魔宗大陣調動人道氣運,借助這滿城百姓做那棄子牽制釣鯨客,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季宗誠看著手掌,自語道:“縱死去,也要試試看,所謂的武道傳說,究竟是何等氣魄,但是,既必死,我也不會給你好處。”
“此陣之中,封印了那女娃七情六欲之中的一部分,才保持運轉,如今,我就先滅去這陣之中的神韻,倒是看你之后,還能不能拼湊回來!”
季宗誠不是那種給被人下毒還要留解藥的人。
他素來信奉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可就在此刻,這老者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
有細碎聲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