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旗寨的人們無聲地,屏住呼吸,看到了一種可以錄入了兵家學宮戰法操典之中的對戰,發動弓騎兵特有的高速機動能力。
變化為多支不同隊伍,或者牽制,或者騷擾怯薛軍。
王瞬琛將黃金彎刀騎兵的戰法融入自己的風格。
往往先是一部分人在百步之外放箭,牽制敵人的瞬間,黃金彎刀的戰陣已對沖,撕扯戰陣,然后在對方戰陣撕扯開來的瞬間,第二次弓騎騎射。
沒有足夠匹配的名將,對面竟被拉著鼻子走。
難以徹底整合,難以徹底成陣。
而在同時。
弓騎兵迅速持槍沖鋒,拉開距離,弓射牽制。
彎刀騎兵,槍騎兵在后壓上。
集結,沖鋒,來回對沖。
直到射完箭矢,就化身槍騎兵。
怯薛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在遠處,在這戰場之外才可以看到,那本來的精悍怯薛騎兵就這樣被切割,粉碎,牽制,肉眼可見地消失,倒下。
最終以極小的損傷,怯薛騎被徹底吞下。
徹里吉大呼想要沖出這戰陣,但是失去了軍陣加持的他,個人武功只是六重天,只拼殺的時候,乃至于精疲力盡,忽然前面的鐵騎波開浪斬,層層疊疊地分開一條道路。
徹里吉心中寒意大盛,卻悍勇怒吼,持槍沖去。
一枚箭矢攢簇旋轉。
如自二十余年前的邊城,射穿了山巖,射穿自己同袍的頭,然后來到了現在,徹里吉一槍悍勇,點崩此箭,揮舞長槍如龍,連連逼退敵軍,氣浪如虹,化作法相。
但是王瞬琛的箭矢之后,還有一枚。
徹里吉也不知怎么中箭的。
只眉心一痛,那悍勇的,即便是被圍困的姿態頓住,原本舉起長槍如同重斧,就要把被他擊敗的黃金彎刀騎兵副將直接殺死,可是力量卻如同流水般從此身之上傾瀉掉了。
雙目睜大,恍惚間看到了的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年輕時震懾得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那一枚箭,終究還是射穿他的眉心,徹里吉握著槍,想要說話,但是元神開始散開,只是口中留著鮮血,不只是嘆服還是遺憾,道:
“神射將軍,心亦未死啊……”
“我就知道。”
“是以來殺你!”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