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亂起來!”
有一人名喚尉遲雄,冷笑道:
“你說的好聽,還不是要我們賣命!”
李觀一灑脫笑道:“哦?諸位是這樣想的啊,那么,我提出這樣的事情,自該由我親自示范一場,這樣才算是買賣合算不是嗎……”
八百玄甲軍微怔,李昭文不解,卻見李觀一已驅趕戰馬往前,走過李昭文,李觀一身穿墨色山紋甲,披錦緞戰袍文武袖,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握著戰槍,目不斜視,道:
“二郎,準備率軍,我沖前之后,你等立刻壓上。”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敵人反應過來,戰略就是遲了的。”
李昭文道:“李兄,你不必為我做到這樣。”
“現在回去,還有回頭的可能。”
“此番沖陣,必是危險。”
她看著那十萬聯營,其實壓力不小。
李觀一道:“事已至此,二郎還說什么?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他想了想,為了緩解李昭文的緊張,主動道:“事若成,我等班師回城的時候,二郎你說美人撫琴。”
李昭文道:“是。”
“不知道兄臺喜歡怎樣氣度美人?”
李觀一灑脫笑道:“美人無趣得很,我也沒有興趣。”
李昭文揚眉。
李觀一揶揄道:“倒是聽說國公府二公子,文武雙全,兵器,文采,作曲,皆是天下
沖陣,破軍,得勝
李叔德等人,本已在夜門關之中,死守不出,只看到整個城池之中,傷員越來越多,而藥草逐漸不夠,糧食儲備也日漸減少,箭矢恐怕也支撐不住多久。
無形的壓力正在不斷累積。
李叔德拍著城墻的石頭慨嘆:“如今已是九月,秋意正濃,想來,支撐不了幾日了,今死于此,我當自盡,斷不能讓這些西域之人,辱我威名。”
夏侯鍛握著戰刀,身上的甲胄污了一層鮮血,又干涸,凝固,聞言沉默不語,他們面對著的正是守城者最為慘烈的局面,箭盡糧絕,援兵不至。
“末將必……”
他的聲音微頓,忽然有所察覺,眉宇揚起,道:“這是……”作為一名宿將,夏侯鍛感覺到風中傳來銳利的破空聲,攻城的對方突然出現了一陣陣騷亂。